17.亲友的眼睛是雪亮的

  「既然条件达成了就不要再浪费这里的空气。」苏尔特不耐烦地说。
  欧伦在白要开口前，抢先说道，一点儿也不遮掩语气里的得意洋洋，「我高兴、我乐意，我还准备去打魔王呢。」
  接着他又看向莫里，亲切地说道，「我打倒魔王后，如果你的债还没还完，我就把宝藏都给你。」
  「说定了。」莫里拿起酒杯与欧伦的碰了碰，轻松的微笑停在唇边，「你说的被抓走的破关条件又是怎么回事？」
  「在游戏设定里，我担任的女配角需要在探望姨妈的时候被抓走、被关起来，然后等待女主角——对，就是你，揭发一椿阴谋，将那些失踪的女性都放出来。」
  「等等！你就是玛莉？」莫里差点打翻手里的酒。
  就连苏尔特也以着错愕的目光看向他。
  「是的，我在这里的角色就是玛莉。」欧伦朝莫里眨了下眼。
  「长翅膀的蒙面人是怎么回事？」线索近在眼前，莫里忙不迭问道，「车夫说听到你在尖叫。」
  「幻觉。」白安静地说出两个字。
  「尖叫不是幻觉。」欧伦补充道，得意洋洋地咧出一口白牙，「我可是很努力地叫得花容失色。」
  「你？花容失色？」莫里忍不住笑了，「一口气可以撂翻两个混混的你叫得花容失色，我太难想像了。」
  「演技啊演技。」欧伦假意地拨了下头发，「只要对的时间点被抓走，这个世界就判定我达到破关条件了。」
  「在还没有被抓之前，你真的被当成玛莉？玛莉的朋友说你要去私奔不是骗人的？」莫里继续问道。
  「这个世界的设定好像就是这样，我的破关条件未达成前，除了白，应该还有你跟你隔壁的傢伙以外，谁看到我都是看到玛莉。我还得跟一群小女生聊恋爱话，努力地明示我要私奔。」
  「跟谁私奔？」莫里关切地问。
  「葛雷斯。」欧伦做了个口形。
  「但是他不是……很花吗？」莫里想到玛莉姨妈说的那些话，眉头微微皱起。
  「当然是骗小女生的台词。」欧伦不屑地嗤道，「还好我成为玛莉之前，他们两个就已经在搞曖昧了，不需要我亲自去跟对方调情。」
  莫里的表情有点儿复杂，想到那些明知道他是男性还被迫要对他言语或肢体性骚扰的角色们。
  但他很快的就把注意力放回原本的话题上。
  「玛莉被抓走的那天，真的有人要来抓你吗？是他吗？」
  「是，不是，但与他有关。」欧伦往前探，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需要我提前剧透你吗？」
  「给我提示就好。」莫里也跟着探头向前，两人的额头近得都要贴在一起了。
  苏尔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搁在大腿上的手指蜷起又松开，那股让人心烦的焦虑又来了。
  「城主府。」欧伦给出三个字。
  「我与城主府门口的守卫交谈过了，他们不让我进去。」莫里烦恼地说。
  「傻瓜，你可以夜探啊。」欧伦嘲笑他的保守做法，「顺道找找宝箱，会有意外收穫的。」
  「例如兔女郎装吗？」莫里警觉地问。
  「比那有趣多了。」欧伦意有所指地挑了下眉，「他会喜欢的。」
  「什、什么？」热度瞬间爬上莫里的脸颊，「我们不是……」
  在欧伦「你就扯吧」的目光下，他只好老实承认，「好吧，我是对他……你懂的，但是他对我没有意思。」
  他越说越小声，不想让旁边的人听到。
  而在第三者眼里看来，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说话方式透出一种亲暱感，苏尔特不爽地板着脸，一把揪住莫里的衣领将人往后拉。
  「嗯哼。」欧伦自得意满的哼了声，也重新坐正，「你们找旅馆了没？要不要先住我们那边。」
  「我们是还没找。」莫里如实回答，「你是指跟你们住同一间旅馆吗？」
  「不，我租的屋子。打从不用当玛莉之后，我可是赚了不少钱呢。」欧伦摸出钥匙圈，套在手指上转了转，对着莫里挑了下眉，「不收你房租的。」
  「不收我们房租，对吧。」莫里笑咪咪地应承下来。
  「嘖，这语病你还抓得到。」欧伦暗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