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杂的喘息逐渐变的凝重,暧昧的气氛节节高升。
白洛庭的手顺着她的手臂轻移,停滞腰间,顺着宽松的衣底探进。
灼热的触感终于惊醒了沉迷中的裴伊月,她蓦地睁开眼,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迷离。
想要推开他的手,却不小心扯到受伤的手臂,“唔……”
白洛庭一惊,拧起眉,“笨蛋,谁让你动的?”
骂谁笨蛋呢?
动手动脚他还有理了?
裴伊月又羞又恼,“你离我远点。”
看着她红透了的脸,白洛庭缓下眉心。
嘴角轻勾,大掌轻覆在她的脸上,“还悔不悔婚?”
裴伊月头一偏,赌气道:“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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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她骗了所有人
天台上发生的事被白洛庭瞒了下来,整个公司除了秦落,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洛庭原本还不明白裴伊月为什么在那么多人中偏偏选中秦落,现在从这两天的清净来看,她的确值得信任。
裴伊月无声无息的消失两天,没去公司也没回裴家,裴俊海在出事之后来过一次电话,那时白洛庭刚把裴伊月从医院带出来,人还睡着,所以是他接的电话。
他只跟裴俊海说裴伊月受了一点轻伤,至于那些惊心动魄,他也没说的那么详细。
第二天,白洛庭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张德祥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事,并且他们找到了廖杰。
张德祥不仗义的把廖杰供了出来。
廖杰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他却说了一件惊人的事……
警局
“是她,就是她,她骗了所有人,她是杀人犯。”
经医生诊断,廖杰的一条手臂已经废了。
手肘处磨骨粉碎,肩骨虽然只是错位,但因太过严重,就算接回去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灵敏。
此刻的他跟裴伊月一样,吊着一只手,但不一样的是,前者一脸狰狞激动,后者却是平静淡漠。
廖杰被人压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仍是凶神恶煞的瞪着被白洛庭护在身后的人。
“裴伊月,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承认吧,别再装柔弱了。”
裴伊月低眉顺目,平淡的目光毫无波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廖杰再次想要站起,却又被身后的警察给按了回去。
“裴伊月,你不去当演员可惜了,我的手是被你掰断了,你还杀了人,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了吗,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以为你能瞒得住?还是说,你想杀了所有人灭口?”
廖杰的话虽然无凭无据,但还是让一众人全都把视线落向到了裴伊月的身上。
白洛庭蹙起眉,转身看着她。
面对这么多探究的视线,裴伊月低下头,抬起右手轻搭在吊着的左手手臂上。
“你昨天问我,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白洛庭知道她的话是在对他说,他静静的听着。
“前天晚上廖杰找人绑架了我,他说要替她表妹报仇,用同样的方式……”
利用白洛庭,是裴伊月现在唯一的出路。
虽然廖杰的话对她来说不足为惧,但她此刻并不是怕,而是烦。
她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出手,但是有人可以。
就比如……
当裴伊月说出用同样的方式,白洛庭瞬间就明白这种所谓的“方式”指的是什么。
一群警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白洛庭已经来到廖杰面前,抓起他的另一只手,手臂像盘蛇一样缠住他的,手肘倏然用力,咔擦……
“啊——”
“白二少……”
那些警察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洛庭已经收回了手,冷冷的看了一眼伏在桌面上惨叫的廖杰。
“抱歉,继续吧!”白洛庭凉凉的说。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那些警察却傻了眼。
看着廖杰疼的说不出来话,裴伊月低垂的眸底闪过一丝狡诈的笑。
她抬起头,看向走来的白洛庭,“我的手是他用铁管打伤的,你现在算是帮我报仇吗?”
白洛庭眼眸一缩,再次想要转身。
掰断廖杰的手是为了惩罚他想对裴伊月做的那些事,但并不包括打伤她的手。
在场的警察见状一惊,赶紧把他拦下。
“二少,有什么话好好说,他不值得您动手,裴小姐,您继续说吧。”
警察劝阻白洛庭的同时却惊恐的看了裴伊月一眼。
这个女人,知道怎么利用人,而且利用的还是他们最没辙的白二爷。
她,不简单!
给这些警察一个面子,裴伊月没有继续刺激白洛庭。
她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廖杰,“他污蔑我,我会起诉他;他绑架我,我也会起诉他;他用一些下流的手段来害裴氏,我会告到他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裴伊月,你这个暴戾恣睢的女人……”廖杰疼的满头是汗,咬着牙根,不死心的喃哝。
淡漠的眼望过去,裴伊月毫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有些无辜,“你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不把那天绑架我的人叫来为你证明?你是怕他们说出事实,还是怕他们说出事实之后你会死得更惨?”
“你……”
廖杰颤抖着坐直了身子,“好,既然你想要证明,我成全你!”
看着一脸淡定的裴伊月,白洛庭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有那么一刻,他竟然相信了廖杰的话。
他走向裴伊月,轻握住她的手,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不起。”
裴伊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说:“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白洛庭眉心一抖。
她说的不是第一次,指的是他的怀疑吗?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怀疑她?
……
找来青雷社的那些人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们这样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进警察局,但是他们却来了,而且还是自愿来的。
走进警局的那一刻,领头老大的视线就在不断搜寻,直到看到坐在一旁手臂受伤的裴伊月,稍稍愣了一下才移开视线。
在这一个小时里,廖杰的手就任由他那么放着。
手是白二爷掰断的,虽然这里是警察局,但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去给廖杰找医生。
看到青雷社的人,疼的快要虚脱的廖杰突然站了起来,激动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你么你快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手是不是被她掰断的,她是不是杀了你们的一个兄弟?”
这时候的警察已经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按理说,廖杰已经收押,他没必要说这样的谎话。
可是指认裴伊月杀人……
她可是被称之秀,整个北城谁不知道她是裴家温婉的大小姐?
看看她那纤瘦的身材和一脸的娇弱,就算是一个男人站在那把手递过去,也不见得她能掰断,更别说是掰的粉碎。
领头老大看了一眼激动的廖杰,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垂着眼一言不发的裴伊月。
“廖先生,你在说什么呢,绑架裴小姐是你让我们做的,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居然出卖我们,还叫警察来抓我们。”
一个警察拿着口供本子,看了领头老大一眼,“你们的事暂时先放放,现在先说说你们绑架裴小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领头老大和一众小弟不由的看了裴伊月一眼。
裴伊月眼眸轻提,淡淡道:“供出你们的人不是我,我说过不会跟你们计较,现在我只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只要说实话,我保证回答完你们就可以离开。”
青雷社的人相互看了看,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他们还是点了头。
“裴小姐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们一定实话实说。”
这次的事本来就是一个赌,赌赢了,她活,赌输了,她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裴伊月把赌注压在这些人身上,看来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廖先生说我杀了你们一个同伴,有这回事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