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快十点。
爸妈还是没在。
夏栀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想看看有无留言,却发现妈妈和继父都没给她发信息,这么晚不回家都不怕她担心喔。
言柯把运动鞋放进鞋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她。
“妈前天提过一句,她和爸端午假期和朋友约了自驾游,估计下午就出发了。”
“……”
夏栀指着自己,一脸我傻了的表情。
没人告诉她。
亏她把公司发的粽子礼盒辛苦提回来,礼盒四四方方,在高峰期的地铁上,知不知道有多难拗出它的位置。
早知道妈妈和继父都不在,她就放在出租屋那边了,晚上下班煮个粽子做晚饭还轻松呢。
夏栀心里气郁,噗呲噗呲地喘气,脚下力度踏得极重,恨恨地走回自己房间。
她一跳,沉重地扑到床上,嘴里不停念叨:“早知道我也不回来了,都没人,好无聊啊,我回来干什么啊。”
言柯跟在她身后。
夏栀的怒气没处撒,自然全部发泄到弟弟身上。
“你跟进来干嘛?你也是,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我回来一次要一个半小时啊……”
她要是不回来,可以和同事约去省内其他地方小玩一次呢。
言柯退后两步,退出了她的房间,高挑的身影靠在门口听着她的抱怨。
那他呢?
他就一点也不重要是吧,他在不在,对于她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生气,他不爽,被忽视是很让人不安的事。
但言柯看着她不停晃荡的小腿,压下所有情绪,哄道:“我买了冰淇淋,你要吃吗?”
冰淇淋啊……
咸鱼翻过身,幽怨地看着他,“要。”
“那你去客厅吃,我给你弄蚊帐。”
夏栀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弹起来,听到有吃的,还气什么呢~自然是不气了。
出门的时候一脸欣慰地拍了拍言柯的头。
“好弟弟,不枉费你姐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这话早就被现在的网民朋友们发展出不同意思。
但言柯心下一沉,却不是因为那个有些恶心的歧义,他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别吃太多,怕你晚上肚子疼。”
“嘿嘿,冰淇淋什么口味啊?”
“朗姆酒,抹茶,巧克力,都买了。”
“不愧是我弟!都是我喜欢的味道!”
夏栀欢呼一声跑去厨房捣腾冰箱去了,言柯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打开衣柜给她找蚊帐。
第一眼却看到一件浅紫色的真丝吊带睡衣,喉头突然收紧,赶紧移开视线。
他搞定蚊帐,夏栀也搞定了一盒冰淇淋,并毫不犹豫打开了第二盒,根本就没听他说的什么别吃太多。
等言柯走到客厅,她同时还打开了一包香辣鱿鱼丝进行新一轮的战斗,见到他来,她赶紧招呼对方坐她身边。
颇有一副准备大吐苦水的架势。
没办法,职场的一年级生,背最重的锅,领最少的钱,加最狠的班,挨最惨的骂。
不能和同事吐槽,对父母也是只报喜不报忧,能说的人,只有言柯或者其他朋友。
但是朋友如果有了男朋友,她的垃圾桶就只有言柯了。
言柯刚坐下,夏栀却又突然起身,踩着拖鞋啪啪啪地跑回卧室,过了几分钟,她穿着那套真丝睡衣出来。
夏栀不算瘦,四肢虽然纤细但胸部丰满,上本身也容易长肉,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在一百一到一百二之间剧烈震荡,到底归在哪个尾数,就看小肚腩的凹凸情况了。
她平时上班的着装都是故意不显身材的,回了家再无约束,穿着这种柔软贴合的面料,好身材便是展露无疑。
不瘦又白,就容易显得白白胖胖,以至于乍一看她,还以为这睡衣露了许多,但其实也还好。
可言柯是毫无预料地看过去的,就弄得差点没法移开眼睛。
心跳快到他止不住,可笑的是,这瞬间比他高考上考场紧张不知道多少倍。
夏栀真是不把他当成男人是吧。
可他五月初就过了十八岁生日,是一个各项功能健全的成年男性。
“弟弟~”
她突然黏腻地叫他,“帮我捏捏腿嘛~”
她是把撒娇当恶趣味,想恶心他,玩笑他,却完全不知道。
他,其实很受用,嗯,非常受用。
夏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随即换了个侧躺的姿势,两条白皙笔直的小腿就放到他的腿上。
夏栀无聊地一手按着遥控器选着电影,一手抓着鱿鱼丝,她的语气稀松平常,好像让他捏腿再正常不过。
可是,他是个男人,是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
怎么就这么没有防备?
只能是因为,她对他,真是没有一点亲情以外的感情,但是他,并非如此。
或者说,恰恰相反。
言柯低头看着自己腿上横着的那一对像粉嫩藕节一般的小腿,大掌轻轻覆了上去,肉肉的,很滑,很软,她的皮肤,指尖触上,像在跳舞。
她不知道,她也在他心尖跳舞。
舞姿曼妙性感,几乎让他失了心丢了魂。
她也不知道,这个她毫无防备的弟弟,对她的渴望有多深多烈。
“言柯。”
她突然开口,他慌张地像是犯错被当场捉住一般,声音又哑又沉,“怎么了?”
夏栀咬住难咬的鱿鱼丝,用力一扯,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你怎么都没有谈恋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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