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霍景腾跟莫问在寻仙校场打起来了!身为日昃堂戒律苑门主,楚云天一得了消息,便匆匆赶了来。
拨开人群,瞧望面前二人,此刻哪里是在比划,分明是在斗嘴。越发像了两个孩子,只因一些芝麻大的小事,就站在那争吵不休。
“霍景腾,我就少让了你一招,你至于那么认真嘛!”
“你出尔反尔,还想着我跟你公平切磋?”
“你后方耍阴招,胜之不武。”
“反正我是赢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挠挠耳朵,一脸不屑。
莫问扬手指指,怒气高涨,“霍景腾!我要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谁稀罕!”
整个过程,就是一场闹剧。
楚云天自是一眼识破,可也知霍景腾再愚蠢,也愚蠢不到这种地步。
“到底怎么回事?”抬步走进了些,便顷刻瞧清了二人的浮夸面相。此间,也就忽悠一下围观的同门弟子,骗他?还不够火候。
“云天师弟你来的正好,霍景腾他疯了!就因我跟他切磋时,少让了她一招,便跟我斤斤计较。”莫问瞬时跳到他身旁,看似是来告状的,实则就是来给他添堵的!
好一口大气没能顺下。
司绫衣怎么就瞧上他这样的男人了!前几世所经不问,这一生,他哪点不如他?
真是将孟澜峯所有的缺点都融入一身了!
楚云天凝眉视去,眸中已生敌意。是该趁她不在,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霍景腾还在那方高仰,“你这小子要将允给他人的承诺,印在心里。你失信在先,又让人怎么尊重你?”
“霍景腾你……”
“行了!”楚云天淡淡的撇动薄唇,“马上就是七年一度的寻仙大会,你们在这里争吵打斗,无疑会干扰到其他同门,跟我去戒律苑。”
白祁瞧的犯了慌,挤在人群中不知所措。
霍景腾和莫问提步跟于楚云天后方,忽而侧眸搭了一眼。待下了石阶,行速极快,似有些迫不及待。
然,却突然迎了前方一件青蓝色绣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尚卿凝挡了路,就等他俩说个清楚。他跟莫问的交情那么好,怎么会出手如此之狠?
那莫问额间的红印,真的是他袭上去的?
“没事!”他扬声回着,示意她放心。
然,尚卿凝却对着他,落了不省心的眸子。
白祁远远瞧望,见尚卿凝追了去,也就没她什么事了。本就不归她管,让霍景腾受点罪,亦是解气。
眸光转转,忽而瞧见一方身影。梁子衿正匆匆忙忙的迈去步子,所行方向似为后山。
瞬时让她想起了那个晚上,这脑子里便跟炸了锅一样,嗡的一声落了空白。也不怎得,就稀里糊涂的跟了去。
她是自小好奇心太重了吗?谁的私事都想瞄一眼?
直到后山脚下,后悔莫及,逃离无路。幸好没跟太紧,不然这瞬必然「灭口」。窝在偏远的草丛里,瞬时闭闭眼睛。身下落了僵,愣是一点都不敢挪。静看师父从另一处摆袖走来,两臂抬抬,顷刻就搭在了梁子衿的身上。
那举动,简直太过亲密。
“马上就要同门比试了,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
南宫枭目光温顺,语气轻柔,句句带了关心之语。瞧着眼前人,面色红润,颇显羞涩,竟似越发的染了得意。只是,那眸中所泛亮光,如掺油腻,让人即便逢了,也未必看的透彻。
这简直是一只小羊羔,被一只大豺狼给拥了!
白祁瞬时挤弄眉毛,抬眸感叹。
虽说,对方是自己的师父,可这辈分毁的~有点让人经受不住。
一连撞上两次,身心疲惫。
生怕师父会来个折返,听得丛中动静。她愣是在里面窝了一个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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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
“景腾,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坐在旁侧的莫问终是忍不住问了话。
然霍景腾却依旧将眸光对准墙壁之上,自他进来以后,就没侧移过视线。
“我在破解当年云霄上仙所留下的机关图。”
莫问听言,瞬时行至他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便看到了那墙壁间的机关图。
“这木制图板,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更别说,那数条相连之线,和上面的木珠了。
一时新奇,便抬了手。
“别动!”霍景腾出声拦阻,然已落晚。
四周忽而变了模样,日光灼目,百柳轻摇。
莫问惊讶,“这什么地方?”
霍景腾转身而去,一面迈着步子,一面出声回应,“机关看似小巧,可每错一步,就会坠入无边幻境。”
“什么?”
“方才镶在墙壁中的机关,名『八渠』,是当年日昃堂门尊云霄上仙依五行而创。”
“五行?”
直到这一刻,霍景腾才恍然大悟。原是之前,自己参错了。
“此五行并非五行之术,而是女娲娘娘当年所制的五行法器。”他曾在『女娲手札』中看到过。
瞬时停于原地,四面瞧望,忽觉此间甚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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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怎么在这里蹲着?”抬眸瞥去,竟是师弟云天。
不禁嘻嘻作声,“啊~闲来无事,我在这里捉小虫。”
“小虫?”云天眯着一双小眼,似觉了些许不对。然,却不吱声,依旧故意问着,“哪有什么小虫。”
白祁提了一口大气,本欲站起。奈何脚下发麻,瞬时显了痛苦之相。
楚云天自是伸手扶了她一把。
白祁撩眉追问,“你怎么来后山了?”
“啊!我是来找师父的!我听说,他来了后山。”自己治霍景腾哪有那么大的力度,还是得找南宫枭走一趟!
好好折磨折磨他!
“不能找师父!”
忽见白祁落了惊慌之容,他凝眉逢来,显了疑惑,“为何?”
白祁抿着嘴角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言不出,也不能说。正于无奈之时,抬眸远观,恰好瞧见师父摆着大袖走来。
身下瞬时一抖,抓住楚师弟的衣角,久久不松。
“师姐?”这举动,有些大呀。
“我告诉你啊!待会儿若师父问起来,就说我跟你一起来的!”
“诶?”这是何意?楚云天不知,但从她的神色上来看,必有其大缘由。
南宫枭看到他们在此,便转了方向行来。几声轻咳润喉,而后才扬声问道,“你俩怎么来了后山?”
白祁以身遮住手臂,使劲的摇了摇。
师姐有难,师弟不该出来护一下嘛!
这些年,白疼他了!
救命!她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