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枭捂紧胸口,强忍痛处的后退而去。这一掌功力不清,究竟为何,她要朝他出手?
眸中落着惊讶,亦是觉了难以置信,这才没有上手还击,仅是迅速的退了步子。也正因如此,让她没能抢去仙石,再一次的失了机会。
“师父!”白祁薄唇颤颤,拧眉张望。
她仅能担忧的喊着,自己所离之距,终是远了些。
瞬时拉过红衣,搂在身边,此刻,必然要先保护一个。
四下纷纷行步,仅在一个眨眼的功夫,便看到那由轩辕净月执掌的不盈阁,已是分作了两派。
一方还在摸不着后脑的糊涂呆看。
一方已是奔到了她的身旁摆下阵式。
梁子衿心慌的望着,甚想碎步而去,行至于他的身旁保护。然,心中还存理性,知周边弟子众多,即便是状况突然,也轮不到她来守卫。
“师父,您没事吧?”楚云天行步走近,伸手搀扶起他的身子。
南宫枭瞬时摆手摇摇,“无碍!”似有一股大气,伴着话语落出。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多年相处的师妹,会如此。一向少言稳重的净月,怎得就变了?
许久不言,只观大戏的霍霆终于在这瞬背手起了身子。瞧了好一会儿,眼睛都有些累了!
无疑,这两边的戏,都不好看!安排的都太过粗糙!
“净月啊!为何要背离仙门?”岁数大了,也就不爱动脑子了!他不愿拐弯抹角,只想清清楚楚的问个彻底。
他收徒儿虽从未在意过出身,但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拉入门中。必然是因什么原由变了性子。亦或是……拧眉一紧,瞬时袭去她的方向。
旋手为勾,直冲其脖颈之处。
轩辕净月后倾身姿,摆袖退步。横臂捉得一门徒,迅速的挡在了自己前方。
霍霆手下带了力道,勾在女徒脖颈时,缓了片刻,才将她甩去一旁。
岳览星紧张的左右瞧望,不知该从何下手,又当劝阻,还是,捉住师妹!
“师兄!我们帮着爹爹,先将这些愚忠的门徒抓起来!”
“好吧!”这一声很沉,自是因还未把眼前事消化吸收,就如一盘酱过了劲儿的牛肉,摆在他面前,吃了两口,便不得消化了!
他是爱吃!可也瞧不得这般变味的菜色。
不禁抿着嘴唇,摆动起长袖。
不盈阁一派弟子开始出手护主,剩下的一派,已是不知做什么的呆站不动。
白祁环手护着红衣,摆袖间,幻出长剑对抗。莫问亦前行至混乱中,开始落招抵抗。
“景腾!你想什么呢?还不帮忙!”
白祁侧眸瞥了他,见他此刻依旧失神,索性摆臂将身旁的红衣甩给了他。
“你不对抗,就护人!看好你的媳妇!”
瞧着人儿推来,他横臂相迎。顷刻入得怀中,便觉了熟悉之感。
两双眼睛就越发的印在了她的喜帕上,缓缓抬手,欲要揭开谜题。
霎时,竟迎了一道暗紫色的邪光,迅速穿过她们面前,将两人打散。
红衣摆袖扬起,后倾身子的飘升半空。霍景腾心中泛了慌,瞬时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那冰寒之气,顷刻窜入掌心。他惊讶的抬了头,便见那遮挡面容的红帕飘去。迎来的竟是那张自己甚为思念的娇颜。
“依依?”
她的双目紧闭,未曾与他凝眸逢落。
可即便是如此,也已让他兴奋难收。
又一道紫光闪过,他挥臂扯开玉骨莲云扇,迅速的将起挡下。眸光不移,依旧在她的小脸之上仰落。似此间种种,再不能把他俩分离。
翻手而去,顺着她的细腰环行。轻柔地护紧,于半空缓缓下落。
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为何,她刚刚一直不动!原是被人封了神思,做了个随意摆动的木偶!
不过,这后方策划的人,还真真要好好谢之。如此费尽心思的把她送还回来,必然是疼他的人!
这人,肯定不是轩辕净月!
仙石验心之时,她应是早就想到,他和尚卿凝不会使其泛光,才等着用一颗假仙石来换!
却不巧,他们竟将仙石点亮了!
想到此,就又将双眸瞥去。
此刻,她仍是闭着眼睛未睁。
霍景腾便勾动薄唇,在她耳旁私语声声,“别怕!我会双手不离的,好好保护你的!”
天也拜了!地也拜了!几位尊辈也到场做了证!他们还行了喜宴之礼,怎么说也是成了!
不容辩解!咬死不放!
那仙石也亮了,这就表明,一切皆为天意!她不论前生今世,都只会是他的妻子!
似是心里太过兴奋,就连手间的法器也用的顺溜起来。瞬时挑上殿顶,两指摇摇,行落咒术,便在一片白光之中,结束了这场叛乱。
轩辕净月跌落在地,吐出满口鲜红。顷刻抬眸瞥看,看着自己一干弟子皆消去长剑,垂头归降。
无疑,是败了。
“师妹!你这又是何苦!为何要背叛师门!”岳览星前行步伐,看得直心痛。
“她不是净月!”
“你说什么?”南宫枭先一刻震惊,捂着胸口,走近两步。
此话,是从霍修翊的口中说得,他向来不喜污蔑同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岳览星侧身问之,心里还是稀里糊涂的摸不着根。
霍霆摆起两指,在她的周身轻挥。霎时,便见她显了一条红色的狐尾。
“赤尾灵狐?”南宫枭眸色一沉,“她果真不是净月!”
“你是魔尊的人!你何时来的寻仙?净月在哪?”霍霆一一问来,然她却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仅是将眸光投去了司绫衣的身上。
“我费尽心思,终盼得她离开寻仙。可为什么~偏偏又要回来?我明明~在山下劫下了!为何,还会出现在这?”
“……”身为女人,就最为了解女人。虽不为同族,但垂落之思亦是一样。“你是依依的?你是离素的妹妹?”
“两年前,我就在计划着,拆开他们,我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她安排尚卿凝接近霍景腾,表面上是为了偷取仙石,其实,是想让司绫衣离开霍景腾!“狐狸,就是狐狸!不该跟人走的太近!不然,只会伤及自己!离素就是个例子!司慎满口的道义在先,究竟都为她做了什么?我不要她行了她娘的老路!人,终归和我们不同!不属同族,就应当离的远远的!”
“你说错了!我只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对比,亦从没将她当成过异族!即便她是一只赤尾灵狐,我也照样不会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