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年后的夏天许久都没热,动不动就下雨,阴雨绵绵。
网上热搜里,这半年都常见韩宗麒的身影。
“不行了。”
她要去跟大佬报告。
“这人天天都有绯闻,一个月一换一个金主,换衣服都没他勤。”
据她的经验,他们这类人无法与普通人轻易建立亲密关系,这人在不停找新主人,也等于不停玩火!
“他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男人划动手机,看她分享的“艳文推送”,模样有点冷。她马上靠过去解释:“他这么做很危险,他一旦暴露,我是担心会牵连到你们,你要不要管一下?”
“怎么管?”
“那个,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建立一种交流机制,供你们这类人进行信息交流互通有无,比如四又三分之一站台,暮光之城里大家族划分地盘那种,半兽人联盟?这样,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对的,你们就可以马上撤离,不被牵连......”
“......是九又四分之三——你电影看太多了。”
“是啊,我常看啊,就觉得你白得像吸血鬼,《夜访吸血鬼》看过?”
“.......没,吸血鬼我看过《生人勿近》。”
咦,居然是她这种颜值狗没看过的吸血鬼电影。
她就去看了他所推崇的那部瑞典吸血鬼电影。
看完之后,当晚二人是分房睡的。
“为什么?”抱着被子被踢到门口的人十分困惑。
“抱歉,我无法接受一个内心住着小女孩的人,特别是这个小女孩以爱的名义,诱拐无知少男,吃的饭都变成了血,供她终生吸取生命力。”
“........”
第二天她醒来,他出现在她床上,在她震惊时,握住她手放在他下方,“为什么你不想你才是小女孩,我是那个等你来救的男孩?”
她激动得呼吸都粗了。
.......等等,不对啊,他怎么知道她的癖好?
“沙发上那次......你水比以往都多.......”
她猛地抬起头,他脖子已被她咬得红了一片。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换个位置对我有用?不是体位的位置,是女孩变男孩。”
“你有英雄情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他抚她头发垂下来的红彤脸颊,垂散的头发已被剪短,无法再将他包围在一片静谧里。他不禁怀疑,她这样倔强,如果不是他,还有谁能走进她的生活。
“我确实无法忍受弱小被欺负,看见弱小被欺负,我有时会气得发抖,比自己被欺负还难控制住。”
“i can imagine when you were six,you leading the revolution。”
她辨听了一会儿,回老师道:“no,i was very conventional。”
他眼睛一亮,翻身在她上面,一个吻落在她额头。
“其实我六岁时不是保守,是软弱,发现靠别人没用,才想靠自己,小孩子,没什么智慧.....理所当然以为靠自己就是靠拳头......”
他的吻蜿蜒而下,清醒的吻带着奖励的温柔,每一处都没放过,让她有种自己变珍宝的感觉。
“......你这样......是不是因为喜欢那个女主人翁,苔莎,我可没她那么伟大,我就是大俗人一个......啊!”胸被咬了一口,她肉眼可见自己的乳尖立起来。
漂亮的手温柔包裹住它,不知是不是气温升不上去,一直冬眠窝藏的缘故,它竟然和他的手一样白皙,淡色的乳晕随着他的拨弄,沾染出点点润泽,他满意了,啜上去大吸一口,她咯咯笑,侧曲身体,特意凑到他耳边:“缺母爱吗?我给你。”
后面她面对面坐在他怀里,将他脸按在胸口,上面下面一起按摩他,还犹不知足地想:丰胸能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不过来日方长。
第二天她才想起韩宗麒的问题还是无解。
便在他临走前缠着他问,美其名曰“进谏”。
“缺乏身份认同的问题,过去他和他太太是从属关系,现在只有‘从’,没有‘属’,他找到新的‘属’之前,不会消停。”
“从属关系是心理意义吧?就不能消除吗?”
“难,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能消除的。”
“你呢?”
他一愣。
“你肯定是例外的,对吧?”
他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你之前——该不会是有人——”
“从属关系是身体和心理上的烙印,能给我打上烙印的人,还没出生。”
他观察到她的表情,就见她松了一口气,丝毫不为没能给他打上烙印而有情绪波动。他垂下眼,不知是掩盖庆幸,还是失望。
“你通过韩宗麒的状态,就能知道他妻子已死,不然你也不会放任他回国东山再起。”她扶着下唇陷入推理当中,“没有他老婆,他也掀不起什么浪花,看来是我多想了......”
“离他远一点。”欲出门的他想到什么,特地转回身,少见的严肃告诫她:“除非你想做他的新主人,你就去找他。”
她忍不住想,韩宗麒真让他很介意吗?
直觉不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
她的店处在号称城市cbd商业区的边缘,每天都能见到大量丑男,也能见到一丁点无敌帅哥,经年累月,这一丁点也能积累成一条河流,如果他是醋劲那么大的人,怎么也得防备告诫到她周边上去。但他没有,而且也没必要,她到底有没有出轨心思,他拿鼻子嗅一嗅就搞定,几乎不用脑子分析。
或许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韩宗麒不是一个普通的麻烦鬼,而是一个会带来许许多多麻烦的麻烦王,而他看到了,不仅看到了,还认为顽石无救。
她想与他深入探讨,等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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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象你六岁的样子,你领导着革命。”
“不,那时我是保守的。”
——约翰勒卡雷《永恒的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