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在便宜老爹规定的时间段内带老妈回去,豆丁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实在是——妈妈的要求太坑娃了有没有?
本来以为是一块不怎么值钱猫眼石的事儿,找来不就完了嘛。可是后来发现,她根本就是想她跟那种蛇发生点什么嘛。再不明白蛇王跟她什么关系,她就可以去屎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顶着这一身浓重的雌性荷尔蒙味道跑去蛇窝找死吧?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这么一想,豆丁顿时觉得还是让便宜老爹自己的事儿自己做比较好。哄另一半什么的,哪能是孩子的事儿?
“刈雯,为什么还没回来?”
华秀冷联系到那边趴在床上无聊看小人书的女儿有些心急,虽然跟可欣达成的协议是让女儿跟蛇王发展一下奸情。可是他是抱着女儿能带她回来的心思的。如今几人都没有回来,他已经坐立不安很久很久了。
“哦,着什么急。”豆丁抓抓头发轻哼一声,“妈妈没说走,我也觉得妖界挺好玩儿的。”
“可是——”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但这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呢。于是他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焦灼,“虫虫马上就要满月了,魔界上下都等着喜酒。你们还是赶快回来比较好。”
“哦?是这样吗?”想到乌木玲珑的母亲,想到妈妈跟便宜老爹的纠结心结豆丁撇撇嘴——到现在还放不下自己的面子,还是到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
“你妈妈她……有说什么吗?”华秀冷忐忑的开口,这一次的矛盾让他手足无措,甚至跑去接她回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她一定很生气吧,一直以为的爱人最初是想要杀她的,最后还是因为能生下血统纯正的孩子才保住性命的。
“你们自己的事儿,就应该自己解决,让我这做女儿的出面算什么事儿?”
眼角撇到门口一抹水红色的长裙,豆丁清清嗓子,“你若是不爱妈妈了,就趁早说清楚。不就是一个族长的老婆么,抢回来又如何?放心,就算是后妈我也是不会针对她的。不过若是让我开口叫母后什么的,你还是省省吧。”
赖可欣手里的盘子几经晃动却还是牢牢托在了手中——他果然是不爱自己的。这么快已经想好娶那个女人入门了吗?也难为他了……能对着一个生育机器,假装这么多年的宠爱。
“妈妈?您怎么在这儿?”豆丁眼中带笑却要装的吃惊不已,“刚刚的话……是我开玩笑的。”
那边的联系还未切断,华秀冷自然完全听到耳中。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身边解释清楚,华秀冷急切的开口,“刈雯,快跟你妈妈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妈妈,昨天那个男妖还不错,”转动狡黠的眼睛似是回味,“虽然比你年轻很多,当我的哥哥也差不多了。但是——你喜欢就好嘛,我是不会反对的。”
意料之中听到那边乒乒乓乓的声音,豆丁切断联系接过赖可欣手里的早餐,“妈妈,那种男人不要也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
赖可欣游离的点点头,“快些下来。”
撇嘴觉得两人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别扭的跟青春偶像剧一样实在是让她大开眼界,豆丁用勺子搅搅粥放在桌子上换衣服去了。因为知道了所谓发情期,她之前没留意的体味现在总是似有若无的飘进鼻孔。
虽然不难闻……好吧,其实是很好闻。但一想到跟动物挂钩的发情期什么的,她就瞬间拧巴了表情一脸无语——shut。
泡在浴桶里懒洋洋的喝粥,墨香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
“嘶,好痛。”豆丁瞅了瞅发红的皮肤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皮肤病,不然怎么沾沾热水就痛得要死呢。
明白这小公主想的什么,墨香摇头无语的说,“公主殿下,不是您身体出了问题,是您泡澡泡的太勤快了。搁一个时辰泡一次,就是野猪的皮也该泡烂了。更何况还是这么嫩的。”
“墨香姐姐,你看我像野猪吗?”豆丁嘟嘴撒娇,生就卖萌的猫眼利用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当下墨香就没了办法,“公主殿下貌美如花,肤如凝脂,自然是跟野猪不沾边儿的。”
“嘿嘿嘿,那是那是。”
正当豆丁得意的要死觉得自己也是如花似玉大美人一个的时候,墨香放下已经风卷残云没了食物的托盘,“只是这吃东西的劲头,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墨香姐姐!”豆丁翻了个白眼咂咂嘴,“有食物那才叫人生呢。”
“好好好,是是是,公主殿下可以出来了吗?”墨香看了看手腕上上次去人界买来的石英表,“已经泡了一个小时了,姑爷他们都在下面等着呢,好像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殿下说呢。”
“……”浑身鸡皮疙瘩的豆丁一脸苦相的走出来,“那啥,能不能不要叫那些个让我浑身鸡皮疙瘩的称呼可以不?我听了以后,怎么就觉得自己已经从一个大好单身女青年变成了已婚妇女的感觉呢?不好,真的不好。”
“殿下,您就是已婚妇女。”墨香帮她拿了膝上三寸的公主裙,等她换好以后一个法术烘干了她及腰的墨发,“殿下,可以走吗?”
“可以——”想起什么,豆丁捏着衣角凑近墨香,“等等,你闻闻,还有味道吗?啊?”
那一脸期待的表情,仿佛墨香若是说了没有下一秒就能跟中了大奖一样跳起来欢呼雀跃。可是墨香还是摸着自己的良心点点头,“公主殿下不要为难奴婢了,有就是有,这种味道不是你多洗洗就没了的。”
“啊?那怎么办?”下面一群她名义上的丈夫后备军,这样出现,那跟赤裸裸的勾引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得换件儿保守一点的衣服。这么想着,豆丁幽怨的去扒拉自己的衣服去了。
好容易找到一身保守的长袖长裤,这才套在身上满意的比了个剪刀手,“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