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感情诉求你我都有

  臂膀间的身子震了震，寧静回盪。
  关知刑知道哥哥默认了，但不想谈。
  「好意思说我？这是什么？」关知绍提振精神推开弟弟的安慰，探出身抄起桌上的企划书。「姓陆的多嘴？」
  是玩偶副品牌的提案。关知绍翻了翻，里头夹了无数张从他左上抽屉整理出的设计稿。桌面上已有三隻试做的娃娃。
  「哥，你的娃娃品牌一定做得起来。」
  过早露馅的关知刑有些不好意思，他拾起了桌上一隻q版的孔雀娃娃捧在心口，篤定道。
  「我来帮你。」
  小孔雀的脖子上还打了漂亮的缎带。
  关知绍无语问苍天，好一阵子才长长的呼了口气。
  「真是半斤八两，只想着逗对方开心⋯⋯」关知绍一把抓过弟弟手上献宝般捧着的精緻娃娃往沙发上丢。「我们什么毛病。」
  关知刑大惊失色，飞奔到沙发前心疼的地抱起孔雀娃娃检查，细心重绑缎带。
  「你是小野狼还是哈士奇？」
  关知绍走向沙发，拨拨秀发翘起二郎腿，恢復不可一世的模样。
  「说吧，你怎么甩掉那隻毒孔雀的。」
  听完话，关知绍后悔没有多喝几杯酒。
  「你给我正坐。」关知绍搡了把坐在他旁边的关知刑，却又立刻提高音量。「地板多硬，跪沙发上！」
  以为得跪地的关知刑乖乖爬回沙发，还没坐稳肩膀就挨了一记铁拳。
  「真是白养你了，怎么可以处理得这么烂！第一次觉得陆勤好可怜。我提醒过你什么？釐清诉求、好好沟通。诉求是什么？沟通在哪？」
  「我⋯⋯怕限制他。」关知刑心虚的瑟缩着。
  「哈，好个冠冕堂皇。好，你不想跟他沟通，那告诉我，你跟陆勤交往，你的感情诉求到底是什么？」
  「诉求⋯⋯」
  「还敢说没有？」
  「我希望陆先生自由。但我不想要他公开完整影片──」
  关知绍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若你是在意性爱内容曝光，以他一週两三更的频率你更早以前就炸了，怎么可能交往到现在。你什么时候变成假道学了？」
  被戳中痛处的关知刑垂下头，避开哥哥的火眼金睛。
  「为了他的事业⋯⋯陆先生不是我也可以。」
  「没错。所以？重点在你，你想要什么。」
  关知绍一针见血的回答戳破了关知刑的盲点。
  「但我想待在他身边⋯⋯」思绪逐渐清明，关知刑喃喃中缓缓抬头。「不是陆先生不行。」
  关知绍点点头。
  「告诉我，你的诉求到底是什么？」
  「我想成为他心中最特别的人。」
  关知刑眼神恢復光彩。
  「总算说出点名堂了。」关知绍欣慰道。
  「但我也是由衷想要他开心⋯⋯」关知刑犹疑着。「我怕限制住他。他讨厌被限制。」
  「你又知道陆勤怎么想？」关知绍刻意翻了翻白眼，站起身。「走吧，去孔雀家。」
  「呃⋯⋯」
  「你埋头苦干错东西了。」关知绍强行扯起了关知刑，顺便抢过关知刑宝贝抱着的孔雀娃娃又往旁丢。「孔雀真觉得事业比你重要？讨厌被你约束？两个没自觉的傢伙。你多久没看孔雀的平台？」
  「绍哥？」
  「陆勤已经两週没更新他的主页，粉丝们都快哭倒长城了。」
  关知刑像个犯人似的被押解到陆勤家门口。
  「我没有钥匙。」
  「他家门锁是虹膜辨识。」
  「陆先生一定已经把我的资料删掉──」
  还带着醉意的关知绍大手一推，关知刑险些整张脸砸在门锁辨识板上。
  熟悉到令关知刑呼吸困难的解锁音传来，他推开门，愕然面对满室清幽。
  「陆先生？猪血糕？」关知刑连按开关灯都不亮，顾不得满室昏暗衝进屋内寻找。还是关知绍冷静的察觉端睨，凭记忆找到电源总开关，向上扳唤回灯光。
  「检查冰箱。」关知绍四下观察。「姓陆的该不会在你甩了他隔天就跑了？」
  关知刑打开冰箱证实了哥哥的推测。好在他所有食物都习惯放保鲜盒，冰箱味道不至于太骇人。
  客厅电视突然传来了自己的声音，关知刑不解的关上冰箱回到哥哥身边。
  「这就是陆勤准备的『性爱』影片？」关知绍手持遥控器低声问道。
  关知刑如五雷轰顶。
  影片从关知刑再习惯不过的平凡场景开始──陆勤本人坐在沙发上，催促关知刑快来，边逗弄着猪血糕⋯⋯
  不上半句字幕，极简的配乐中穿插着两人曾经的对话，陆勤用精妙的素材搭配与节奏谱出两人相识至今的时光。
  关知刑第一次做烤布丁，陆勤吃到后难以言形的表情。
  浴室里关知刑的一次性牙刷放在纸杯里。
  两人学着电影场景在配乐里翩翩起舞，陆勤被记错步伐的关知刑踩到脚后气得哇哇叫。
  第一次外出约会，两人去挑了陆勤的新外裤。
  他们依偎着彼此在看连续剧，陆勤无聊到打哈欠。
  洗脸台上的牙刷杯成双。
  陆勤独自打开冰箱偷吃掉烤布丁，猪血糕在身后兔视眈眈。
  影片最后回到了初幕，陆勤嘴里碎念嫌慢，却在关知刑来到身边坐下时唇角甜蜜的勾起，扯了扯关知刑袖口，关知刑也笑着低头──
  影片到此结束。
  长三分多的影片没有任何腥羶场面，全以无数照片跟影像的叠加纪录季节更迭，罗列出常人不会注意到的角落展现两人情感的升温。
  连关知绍都久久无法移开目光，语重心长的讚道。
  「好惊人的观察力，棒透了。孔雀有这般剪辑才能，压根不用执着于色情片。」
  关知刑一时语塞。
  「知刑，这影片是剪给你的。交往纪念？里面太多你们之间的内梗。」
  哥哥看得出来，身为当事者的关知刑更刻骨铭心。
  这影片像杯水。
  一杯陆勤不为别人，专门为关知刑端来的清水，净润他乾渴的灵魂。
  关知刑慌了。短片里多是陆勤视角，以平淡来深刻地呈现出他在陆勤眼里的模样──
  闪闪发光的，特别的存在。
  「我要去找陆先生，还有猪血糕。」关知刑说着就想往门外衝。「得好好道歉──」
  ＊
  标题好想接「保密防谍人人有责」（再次暴露年纪
  这篇算发糖吧？
  还是来呼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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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血糕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