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间的褶皱更深,穿在身上的黑色衬衣笔挺熨帖,有种说不出来的上流社会的矜贵。
她没等萧景说话,就直接进屋去了。
安言进去让佣人带着安喜去吃饭,她则洗了手到餐厅等他过来。
晚饭时间异常沉默,安言吃完就上楼去了。
萧景是工作狂,尤其是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肯定堆积了不少工作,这会儿又钻书房去了。
两人的书房挨的不近,中间隔了一条走廊。
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安言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林启舒,“林律师,我想问问今天上午的事情。萧景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那端沉默了两秒,才出声,“萧先生没说什么,只让我处理这件事。”
安言是不信的,她盯着书桌上精致的复古台灯,语调不紧不慢,“你可能不知道他当时从我手里拿走这栋别墅的情况,你是认识宋子初的,当时我父亲做了这种事情,他心里有气,我能理解。但是他现在这么做的动机,我不是很明白。”
“安小姐,或许并没有什么动机呢,您现在也应该试着相信您的丈夫。”
安言攥紧手指,真的是她太敏感,所以草木皆兵了吗。
林启舒没听到安言出声,兀自说道,带着一点劝慰,“安小姐,我是律师,但稍微还是接触了一点心理学,萧先生这个人的感情隐藏的很深,安小姐,很多时候可能都不是你看起来的那样。”
她不是很懂林启舒的话,不过他显然不太想跟自己多说什么。
安言大学学的是设计专业,但她喜欢小提琴,以前还是小提琴社的顶梁柱。
不过自从和萧景结婚后,她已经很久不碰画笔了,琴也很少拉。
书房角落那里待着的那把琴,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安言转了一圈,决定什么时候出去将一些绘画工具买回来,人总要找点事情,才不会每天都围着一个男人转。
不经意间拉开抽屉,安言看到了静静躺在里面的那枚铂金戒圈,比她无名指上的那枚还要简单,这是萧景的。
他不喜欢戴戒指,当然当时也有不想对这段婚姻妥协的心思,所以不戴,安言也不强求。
手指轻轻摩挲着戒指,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安言找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链子将戒圈串起来,放在手心里掂了掂,挑眉想,要是某天走投无路了,这枚戒指还可以卖不少的钱。
安言作息时间很规律,准时回卧室洗漱完,就靠在床头看书或者是看手机。
等她差不多睡的迷迷糊糊时,人被捞进了一个带着凉气的怀抱,她睁开眼睛,有点不耐烦。
这人最近总是这种套路,睡觉的时候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非要闹醒她。
不过那不耐烦在触及到男人眼睑下方的青灰时,慢慢消去,安静地窝在他怀中,又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言醒来是萧景已经离开了。
下午,安言去商场买自己需要的画具,有人给她打电话要见她,安言挑眉,一时没有听出对方是谁,“你是谁?”
“秦淮。”
安言不知道秦淮为什么要见自己,不过猜猜,多半都和萧景有关,要么就是——白乔?
最近她大概也关注了一下娱乐圈的事情,因为以前基本零绯闻的影后白乔,现在和圈内某个男星绯闻传的火热。
狂刷热度,想不让人关注都难。
她和白乔也就那么一点交集,她是认识这位影后的,只怕白乔,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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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渣渣,“作者,所以说我什么时候能够吃肉?”
“可能没——”
萧渣渣,“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
“啊,大佬,快了快了。”
第一卷 第43章 我们在床上和谐得很
商场五楼咖啡馆。
秦淮穿着标准的白衬衣黑西裤,一看就是刚从公司里出来,他径自朝靠窗那个角落走去,一边走过去一边冷冷地笑,“你那保镖杵那儿,有多招摇过市你不会不清楚。”
“……你可能对招摇过市有点误解。”她觉得很正常啊。
有服务生将饮品单放在秦淮面前,秦淮点了一杯咖啡,安言一只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另外一只手随意地放在桌面上。
她今天穿的酒红色的宽领毛衣,袖长白皙的脖子露了一截出来,卷曲的长发就那么披着,与身后黑色的沙发形成很强烈的对比,衬得她愈发娇媚妖娆。
“秦大少爷,我想了想,实在是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找你做笔交易。”
安言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边缘,望着他,不动声色,“我凭什么要和你做交易?了解你们家的人也知道,秦家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这笔交易我不做。”
听到这话,秦淮也不怒,嘴角甚至有些笑意,“你都不听听就否定了?”
“你给我我必须要听的理由。”
“关于宋子初的。”
安言怔住,没说话,秦淮继续说,“宋子初三天后就会从西泠市回来,而这个前提是,萧景已经处理好医闹事件。”
她轻轻一笑,嘲讽,“还不是你们秦家搞得鬼,解释权都在你们手里,只要萧景给你好处,什么医闹,不过改改口罢了。”
“恩,你说的对,但我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