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低头,她哪里知道啊,隔得那么远。
想起刚才她看到的,她没忍住,“萧先生,前萧太太的腿好像……,
茯苓还未说完,萧景就将她拨开,再度朝那个包间走去,一边对她说,“叫乔洛回来,你吩咐人去查秦淮……”
……
电梯里。
萧景终于将怀中的女人放了下来,安言稳稳当当地扶着墙壁站好,这才掀眸凉凉地看着他,勾唇冷笑,“萧总,您今晚的行为可真是令人费解。”
男人垂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眼睛,里面一片凉薄,他刻意忽略了她语气里的嘲弄,嗓音低沉,“不难费解,将你从那个歪瓜裂枣手里救过来而已,你有什么事情要做非要跟着秦淮,你跟我说说,万一我能做到呢?”
安言略微瘦削的身形站的笔直,看着不断下滑的数字,不在意地笑,“你当然能做到啊,可是我现在看到你就讨厌的很,一秒钟都不想和你多待。”
“那你昨晚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仔细听下去,男人的嗓音里带着微颤和缠绕的笑意,在寂寂的空间里响起,但是安言冷清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连那长睫都没有颤动。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眸看着他笑了一下,“我早跟你说过啊,我是被秦淮威胁的啊,我男朋友还等着我救他呢。”
萧景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起,额上青筋明显,眉骨都在突突地跳,闭了闭眸,实在是没忍住,转身揽着她的身子将她压在墙壁上,语气逼仄,“安言,你是故意要惹怒我么?”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门缓缓开启,当然外面还有人等着,但是门一打开就看到着有些暧昧的场景,自然有人走进去,况且他们也正等着他们走出来。
安言面色不变,只是抬手将他推开,轻淡地说,“我惹你做什么?当年我已经看不上你了,如今——”
她微微挽唇,在转身走出去的时候轻描淡写地道,“如今我就更加看不上了。”
在外面游荡了那么久,就算是再锋利的棱角也该被磨平了,而当年那一腔孤勇早就应该打住了,痴傻的追逐在现在看来,真是愚不可及。
萧景追随着她的脚步出去,只是在刚出电梯门的时候看到她纤瘦的背影彻底怔住了,胸腔突然涌出许多丝丝缕缕无法控制的情绪,像是有很多纠缠不清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
那一刻,无法抑制的心痛蔓延开来。
视线中女人微跛的身影逐渐远去,萧景却站在离她有点距离的地方,再度湿了眼眶。
难怪她今晚穿着平底鞋,以前那么爱美的人啊,画着精致绝美妆容,又搭配了和她极其相衬的裙子,怎么可能会放弃高跟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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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沙比了,气死人
第一卷 第121章 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等他追上她的时候安言正在路边招计程车,车子看看停在她面前,门还未打开,手臂就被人扯住,女人眼中露出一抹嫌弃,转头淡淡地看着他,“请问,还有什么事?”
萧景只觉得有东西哽在自己喉间,延绵不绝的痛将自己灼烧得体无完肤,他控制不住朝她的左边脚踝看去,眸子低垂,“脚怎么回事?”
安言也没什么反应,将出租车的门打开了一点,“显而易见,残废了而已。”
但她自然没能坐进去,男人长臂一挥,“嘭”地一声将车门关上,司机从驾驶位车窗玻璃那儿探头,皱眉骂骂咧咧,“到底还要不要走了?浪费时间,要我看你们在这里玩感情游戏啊,虐什么狗啊!”
“……”安言看着那辆出租车呼啸而去,她反倒不着急了,微微仰头看着他一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表情,忍不住笑,“我觉得,从你出现在我眼前开始你就开始朝着智障的路线发展了。”
夜色冷清,透着凉风,但是很舒服。
不过安言穿的单薄,脚上踩的虽然是黑色的单鞋,但是这么站久了脚会痛。
萧景嗓音哽咽,手指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臂,纤细的手臂,好像除了骨头以外,只剩下皮了,其实刚才抱她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如今的她,真的太瘦了。
况且有好多问题没有解决,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就好。
茯苓带着司机开车过来时,萧景还拉着安言站在路边,那样子看去,自家萧先生太过于强势了,固执地拉着前萧太太的手臂,不让她离开自己一步,但是看前萧太太的脸色,好像很不情愿呢。
茯苓将将想下车替他们将车门打开,谁知道萧景自己率先打开了车门,连搂带抱地将女人塞进车里,安言当然也没有挣扎,上了车之后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送我回白乔的别墅。”
男人沉吟,并没有说话,借着后视镜打量着后座上的人,半晌,她将手中的毯子递了过去,“萧先生,您的毯子。”
萧景接过,沉默不语地将毛毯展开盖在她露出来的白嫩大腿上,安言低头看了一眼,抬手一下子将毛毯扔在脚边,动作仿若行云流水,“我不需要。”
他并不怒,侧头怔怔地看着她,眸中纠缠着眸中说不清的东西,“腿是怎么弄的?”
那脚一看就已经属于旧伤了,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萧景每每想到,心里都在痛,曾经多么骄傲爱美的一个人啊,是有多么绝望之后才能有这般沉静淡然。
但他知道,他未曾涉及的那三年,大概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安言侧头盯着窗外,似乎是觉得太闷了,将车窗摇下,没回答他的话。
男人俯身过去,伸手臂想将她打开的车窗关上,安言却在他刚刚靠近的瞬间浑身一颤,整个人紧紧贴着车门,双手将他猛地推开,整个人像炸毛了一样,“你要做什么?”
萧景抿了抿唇,低声说,“夜晚太冷,你穿的太薄,不要吹风。”
安言紧蹙的眉没有松开,冷冷地看着他,“我不冷,要关窗你说一声就够了,没有必要这样,你今晚搞砸了秦淮和温北堂的场子,还从温北堂手中抢女人,你完了。”
最后三个字,她咬得格外轻巧,仿佛开玩笑一般。
气氛死寂一样,半晌,萧景才开口,“我完了,但比起心里的不舒服,我宁愿完了。”
况且是不是完了,谁又能说的准呢?
安言勾唇,车窗还是没有被关上,冷风带起她飞扬的长发,下巴尤其的尖细,面庞雪白,“秦淮说你疯了,看来你如今真的疯的厉害。”
好像从回来开始,所有人都在说这个,但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