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男人丝毫不买账,冷笑,“你拿什么还?”
白乔支支吾吾了一阵,最后只好闭上了眼睛,“我懂你的意思,我不会再给她添麻烦了,我现在声名狼藉,的确不好跟她待在一起,而且看样子,温城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认得出来她来了,要是跟我在一起将她的身份翻出来了,那对她来说估计又是一种威胁。”
听到她这么说,萧景非但没有松气,反而脸色更加的冷凝,看着她,“你已经将这种威胁带给她了,早在之前,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次她为了冒充你而我没有及时出现,你觉得后果会怎样?”
会怎样?
白乔恍惚了一下,她后来看了视频,如果萧景没来的话,安言会毫不犹豫地将遮住她那张脸的丝巾扯开扔掉,到那时候,大家虽然不会再揪着她说关于白乔的话题,但是她那张脸想必会引来一场更加火爆的风波。
光是想想,白乔都觉得热度绝对比她当人的情妇要高好几个层次。
虽然以前安言和萧景的婚姻很少人知晓,而他们合体同框的机会也几乎没有,媒体自然很少能够捕捉到有关萧景妻子的任何信息以及图片。
可就算这样,她也总会被人翻出来,要知道,这个时代,你就算是一个死了几千几万年的生物能某些人也能将你剖析得连你有多少根头发丝都数的清楚。
加上,如今的萧景已经有了未婚妻。
再加上,所有人都说曾经的萧太太死了,而现在死而复生,还当中出现众人眼中。
最后如果萧景真的没来,她腿上的旧疾也会被人发现。
想想就是一场更加引人注目的战争。
白乔没说话,目光里全是灰败的颜色。
男人看着她这副可以说是很惨烈的目光眼里心里情绪里都没有丝毫的波澜,眉峰之间依旧是轻淡的凛冽,继续徐徐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久就算知道这个,我也选择漠视么?”
她抬头,看了一眼男人不善的眸光,末了说,“因为她会生气,你如今在她心里可能连她车库那辆花了五十万买的车都不如。”
这个说法虽然不是是很好听,但是很切实际,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安言如今,对他的态度恐怕比对一个陌生还要陌生的人都还要好。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愿意跟你提起这些,而不怕她生气么?”
她接着他的话没有波澜地说道,“可能你是忍不了了,我现在比灾星还要灾星,你如今又那么在乎她,谁愿意自己喜欢的女人交这么一个朋友呢?”
萧景没说话,静默地看着她。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才扬唇淡声道,“这次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的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反正事情的确是你做的,如果当年纪琉生替你坐了牢都免不了你今后的牢狱之灾……那我看你是命里该有。”
这个结果的好坏,全凭秦淮,也算是白乔跟秦淮之间的一个转机。
处理的好,可能就此转好,如果秦淮根本不处理,那么他们之间彻底玩完。
他的话并没有让白乔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她只是掐着自己的手指问道,“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偏偏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萧景已经起身了,低头漠然地看着女人,“我不知道什么真相,横竖他开着你的车撞死了人,算他活该。”
活该爱上了这么一个女人,难么她给的所有结果都应该全部承受。
……
安言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算冷静,也没有白乔脸上那种憔悴,气质还是很好。
乔洛低头小声地叫了句太太。
安言立马扫了一眼周围,而后瞪了乔洛一眼,一言不发。
萧景就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抬眸静静地看着她,等安言走到了,他望着她的视线蓦地变暗,大步走到她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因为男人总觉得,好像短短半天不见,这女人就好像瘦了不少。
乔洛跟带她出来的那个警员已经识相地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男人慢慢抬起手指将她的下颌挑起来,越看瞳仁的颜色就越深,最后视线停留在那已经浮现出了白皮的嘴唇上,大拇指慢慢按上去,指腹感觉到了粗糙。
安言没动,也在看他,不是看他的脸,而看的是他额头上的纱布,而后抬手将他的手撤下去,闭了闭眸道,“萧景,你是在我面前上演苦肉计么?指望你晕倒或是身体不支之后我能心生怜悯?”
他轻笑,在看到她之后,有些苍白的脸色终是缓和了很多,借着她的反说,“那你会不会心生怜悯?”
她没直接回答,而是停顿了一秒,颇有些认真地说,“我不会。”
“那不就得了,不过苦肉计,可能我没有演,但是你有。”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安言挑眉,冷笑,“我需要演什么苦肉计?”
萧景看着她嘴上的浮皮,慢慢道,“就算是大奸大恶之人临死前也要让他饱餐一顿,你在这里待了几个小时,你水也不喝?”
安言想起警局那些人的脸色,尤其是对她逼问的脸色,但也没有不给她水喝,可是安言这会儿心情有点差,闭了闭眸顺口就说道,“警局没给,可能是想渴死我一了百了,案子就结了。”
尽管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可是萧景心脏还是蓦地一抽,扯唇,“你想得美。”
记得上回也是他来警局找她,那会儿她的神色跟心态都大大的不同,见到他来了眼中有很明显的欣喜和小女生的雀跃,那种眼神和语气,他现在想想就觉得,当初的安言是真的爱她呐。
可是现在的她,就算自己在警局真的受到了委屈,出来见到他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中平静无波,掀不起一点点涟漪。
这种感觉不太好,是很不好。
而那时,她还能轻快地冲他撒娇抱怨,说警局蚊子太多,她穿的裙子,浑身都被咬起包了。
他看着她一脸疲惫,还是不忍,强行要牵着她的手,安言象征性地挣了挣最后发现不过是徒劳,索性就挣都不挣了,随他去。
可是他还是不高兴,出去之前,抓着某一个警员就狠着声音开口,“跟你们上面说说,不要到时候自己作的连警局都办不下去了。”
有人凑巧听到了萧景对那人说的话,心里狠狠一震,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从他的语气来判断,这人讲话真的太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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