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掐着手指在心里默了默,对易扬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弄一张邀请函?”
易扬迟疑了了一下,看着她,“其实……那天萧总也是要去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让萧总带着您去……这是目前最简单也最安全的方法。”
她懂易扬的意思,有萧景在还能顺便保护她一下,万一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是她不想当众和那男人一起出现,但眼下,除了这个方法还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什么办法了。
安言握着面前精致的白瓷咖啡杯,眼中闪过冷厉的光,像是开玩笑一般道,“干脆找人撞死她算了,省的我要这样费尽心力。”
易扬,“……”
说完,她又状似很苦恼地用小勺子绞着面前的咖啡,自言自语般地道,“一下子就死了那岂不是便宜她了么?”
末了,安言将勺子放到一边,抬眸看着易扬,“那邀请函你不用操心了,”说罢,安言拿过一旁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易扬面前。
易扬看着她放到自己面前的东西,眸子暗了暗,看着她。
安言指着那个鼓鼓的黄皮纸质信封,“易扬,你如今不是我的保镖了,也没人付你工资,我回来之后你帮我做了那么事情,这钱你收下。”
“大小姐,我……”易扬自然是要拒绝的,但是安言紧紧地看着他,根本就没有让他拒绝的余地。
“我们之间的关系清清楚楚,以前你敬我是你上司的妻子,作为他指派给我的保镖,你做很好,而如今,这都是你该得的,你收下我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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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7章 还说要把我扔进江里喂鱼
易扬看着她,眼中神色难辨,半晌回答,“好。”
这个咖啡馆在温城一条很不起眼的小巷子中,整体风格偏复古,除了这样的咖啡馆,还有不少的古玩店都集中在这个区域。
当然还有一些古香古色的中餐馆,一般都是一些有钱人集聚的地方。
易扬先一步离开,临走之前看着安言有些欲言又止,安言以为他是想将钱还给自己,所以对他笑笑,说,“你先走吧,不是还有事情办么?”
听到安言这么说,易扬点头,最后也对她笑了笑,但是看着她的神情并没有那么轻松,“大小姐,你要是对宋小姐有了什么想法,请一定告诉我。”
安言两只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站着的易扬,微微仰着头,眯起眼睛,“你怎么还惦记着我将她撞死呢,放心吧,我不会的。”
毕竟那样的死法太便宜她了。
易扬点点头,还是离开了。
安言又坐了一会儿,叫来了服务员续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一边拿出手机手指上下滑着。
直到一杯咖啡又被她喝完了,安言握着电话,某些念头从脑海闪过,随后她勾唇笑了笑,提着包就准备离开这里。
但是安言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被秦淮直接堵在咖啡馆门口。
咖啡馆的门不是那种很具有现代化线条感的双开玻璃门,而是那种类似于旧上海那种用灰砖块砌起来的,外面什么都没有涂的修长拱形门。
最多只能容两人同时通过,还得是比较苗条的。
此时,秦淮就双手淡淡地插在裤袋里,斜倚在门边,一只脚伸在本来就很窄的门中间,看起来样子很冷静,但是安言就是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压迫感。
她攥了攥手指,想也不想地就抬脚,想从他伸出来的那只腿上跨过去,意料之中地又被男人的手臂挡住了。
女人抬起那张标致的小脸,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眸中盛着盈盈的笑,“你干嘛呢?挡在人家门口,不让人家做生意了么?”
秦淮轻蔑地看着她,先是冷嗤,然后视线朝里面望去,最后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好,你进去叫老板来赶我。”
安言掐着手指,望着他的目光也是不避不闪,“说就说,但是说之前还是想跟你讲讲道理,你要是能让开就皆大欢喜了。”
男人脸上再度扬起冷淡的笑,黑眸中掠过凌厉的光,“是你欢喜,不是我。还有,我保证你去说的时候路走到一半这家餐馆的老板就会是我——”
真是自大……
她正想说点什么,但是秦淮显然已经没有什么耐性了,扯着她的肩膀就朝巷子里去,安言用尽了力气,揉了揉手腕,后退了两步,“秦淮,你什么意思?要说什么你现在就说好了,不要给我来这一套。”
秦淮挑眉看着她,目光一片冷漠,“恼羞成怒了么?那好,我们进去谈。”
搞不清楚这男人是什么意思,安言一边犹豫着,一边揉着手腕,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秦淮盯着她的脸,刀削般的唇上有些凉薄的弧度,“在想怎么摆脱我么?我给了你最温和的谈话方式你不接受,那看来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来了。”
话音刚落,安言低声骂了句神经病,然后转身抬脚就朝咖啡馆里去了。
先是去吧台点了一杯最贵又最大杯的咖啡,然后才回到座位上。
还是方才她和易扬坐过的位置,如果说刚才那副模样的秦淮是冰山男的话,那么此刻坐下来的秦淮就是来自地狱里的修罗。
全身上下都充满着血腥的气息,尽管他还未开口。
安言第一次面对他有些害怕,脑中闪过了很多情绪,纷繁复杂的,最后手指悄悄伸进包里,握住了手机。
秦淮盯着她,眸子里隐隐有些明显的红血丝,看起来竟像是一夜未睡的模样,而看着安言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警告,“安言,接下来我的问题你要是不能给我满意的答案,我今天就会将你扔进江里,要么喂鱼,要么淹死。”
他的话,虽然可能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安言觉得实在是太夸大其词了。
想至此,安言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盯着他,“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狗屁问题。”
秦淮阴气沉沉的脸上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安言心里咯噔一下,放在包里握着手机的手指立马按下了拨号键,将号码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