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眸中蕴藏着一抹深意,有电话震动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过了大概好几秒,他才去拾起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
愣了下,滑开接听键,“有事?”
那头传来柔柔的女声,“祌堔,你现在在做什么?我昨天跟你说过我们今晚越好在水上餐厅吃晚餐,你要到了么?”
他微微皱起眉头,取下唇间的烟,“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今天要一起吃饭?”
那头也是一怔,随后说道,“你昨天答应了的,你忘记了吗?在郁氏,你的办公室里,你当时在接助理的电话,就是那个时候答应的。”
郁衶堔皱了皱眉,淡淡地开口,“忘记了,你自己吃吧,我现在有事情。”
说着,他就要挂掉电话,但是那头及时出口的声音将他的声音打住了,“祌堔,我知道你的行程,你今天是正常下班的,也没有任何私人聚会,你在哪儿?”
郁衶堔慢慢踱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五彩斑斓的夜色,闻言冷笑了一声,“季惜如,你现在是想管我的事情?我什么给过你这样的权利跟你可以管我的错觉?”
男人嗓音冷厉,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堵绝了季惜如任何想在他面前装可怜和撒娇的余地。
但是她的声音依旧是委屈的,“难道我们都那样了还不算在一起么?”
“那样是那样?和你公开出现在众人面前,带你出席上流社会宴会让你在人前出尽了风头?”
季惜如咬着牙,没说话。
郁衶堔随即笑了,“季惜如,你未免太自信了一些,还有,谁让你出去说我跟你要结婚了的?”
难道是巴掌还没有挨够?
季惜如心里一惊,倏然间想到什么,掐紧了手指,试探性地问他,“是有人在你跟前嚼了什么舌根么?”
“季惜如,我想在我面前,安分守己比较适合你。”
说完,他直接掐断了电话,而这时,身后刚好传来开门声,路轻浅从浴室里出来,抬眸淡淡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开口道,“饭来了么?我饿了。”
郁衶堔直接朝着她走过去,看着她此刻被热气氤氲了的脸色,扎着年轻的丸子头,露出了逛街的额头,红唇一动一动的。
而且,她皮肤白,方才那一场情事,此刻她脖颈跟而后的位置都布满了大小不一,但很是缱绻旖旎的红痕,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就这么两眼,郁衶堔就觉得自己瞬间硬了。
他将手机顺手扔到床上,绕过去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盖了上去,手掌直接覆盖在她的臀部,嗓音缱绻,“我以为你在车上一声不吭地保存了不少的体力,不会饿的这么快才对。”
他淡淡地陈述完,唇已经适时地的放开了她的唇,低头看着她潋滟的唇色,颇有些满意。
路轻浅眼中滑过一抹厌弃,将他推开,“郁衶堔,你年纪比我大,怎么着都是你老得快,体力也流失的快。”
刚刚说完,路轻浅就觉得空气中气氛有一些不一样,危险逐渐来临,但是在郁衶堔那种眼神朝她看过来时门铃适时响起。
女人眉毛一扬,“晚饭到了。”
说完,她直接朝外面走,还没有迈出两步,直接被男人拉了回来,郁衶堔脸色不善,“好好待着,我去。”
有人跑腿路轻浅自然不会抢着上前,她不是一个硬气的人,某些时候,在无法选择的时候,她会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好比,逃不开郁衶堔的时候,她会站在有利的地位,事先跟他讲条件。
也好比,她逃不开一场疯狂的情事时,就会享受,毕竟不是什么清纯的少女,男欢女爱很正常,而女人通常也是有欲望的。
郁衶堔技术好,身材好,长得好看,就算不是她丈夫了,当做一场露水情缘也不错。
吃饭的过程很安静,但路轻浅有些心不在焉,在脑中思索着应该怎么逃跑,她今晚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好不容易想着出来一趟要去夜店玩玩,不能让时间都在这个上面浪费了。
她低头又扒了一口饭,只听见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目光不善地看着她,语气阴测测的,“路轻浅,你在算计什么?”
路轻浅摇摇头,拧了下眉,随即咬着筷子说道,“郁衶堔,我的车子被你撞坏了,还扔在路边,你派人去给我处理好。”
他脸色未变,淡淡地看着她,“我不是说了么?你喜欢玛莎拉蒂,什么款式的,你去4s店提。”
路轻浅直接将筷子搁在桌上,“你喜欢砸钱是不是?好。”
说完,她环顾了一下这个套房,对他道,“郁衶堔,你不是喜欢砸钱么?离婚三年,还要阴魂不散地在我眼前晃,给我砸钱倒是舍得——”
路轻浅望着他笑了一下,“我喜欢这个酒店的装潢,反正我刚回国不久,不想回路家住,你将这个酒店买下来送给我好了。”
这样,她坐着就能收钱,多少。
什么都是现成的,她只需要等着大把大把的钱进账就好了。
这是两人之间一贯的套路,只要郁衶堔跟她在什么地方吃饭喝茶或者只是路过,他让她不高兴了,路轻浅就会提出这种不讲理的要求。
要说起来,他们离婚三年多,这期间,这男人砸钱的架势可以说是那她这个已经过气了的前妻当情妇养着。
而很显然,郁衶堔对路轻浅的话没有任何的意外,在她得意地说完时,郁衶堔抬头看着她,嘴角挂着淡笑,“路轻浅,听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么?”
她一时没懂他是什么意思,而是注意到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撩唇浅笑,“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老男人了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路轻浅没能够继续吃晚饭,因为郁衶堔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直接将她扛起来带到了卧室里,将她扔在床上。
而这次很方便,她连自己的衣服都没穿,男人直接很省事地剥了浴袍就好了。
当然,郁衶堔狠起来路轻浅毫无招架之力,现在更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因为那句话刺激到了他,这一次,郁衶堔将路轻浅翻来覆去地弄着。
不管她如何求饶郁衶堔都没有丝毫的放松。
室内灯光昏暗,落地窗外,是温城很美的夜景,尽管天空颜色很是暗沉,但是底下的灯火却格外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