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间处理事情的男人听到声音进来,看着她手指微微掐着自己的脖子,郁衶堔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路轻浅一声不吭地接过,然后将那杯水喝完了。
重新递回他手上时,抬眸问他,“几点了?”
“下午两点。”
路轻浅脑袋里好像瞬间有一根神经崩断了,她一张脸都皱紧了,看起来有些难受,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郁衶堔低笑了声,继续说道,“要是还困的话继续睡,不想睡了我叫饭上来。”
男人站着等她发话,路轻浅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有些无力地问他,“请问郁总你是想要将我困在这个地方三天三夜吗?”
闻言,郁衶堔身形微顿,再度勾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你错了,事实上我想将你困在这张床上三天三夜,最好一直不要下床。”
心里骤然一股无名火翻腾而起,路轻浅闭了闭眼,强行弯了弯唇角,忽略了自己身上各处传来的酸痛感,“那我提前预祝郁总精尽人亡。”
郁衶堔顺带就坐在床边,低眸盯着她的眼睛,凑近了些,嗓音沉沉,“可别,除非你想一辈子都没男人。”
女人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你还真想要跟我一直纠缠不清啊,我还以为是你结束单身生活前的最后一啪呢。”
听着路轻浅阴阳怪气的语气,郁衶堔眸色暗了暗,淡淡地出声提醒,“路轻浅,要我提醒你么?你继续说一次,我就只好再做你一次。”
路轻浅还是闭嘴了,末了,看着他嘴角得意的颜色,心里不知道多恨。
伸出手指猛地推了他一下,跳过了这个话题,“我的车呢?”
她的手机还在车里呢,可以想到回去林海棠会入会对待她,想到这点,路轻浅就一阵心烦。
郁衶堔起身,应该是见她不准备再睡觉所以准备出去叫饭过来,听到她问这个,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随后很是淡然地开口,“今天早上助理送文件过来时说,车子已经被交警拖走了。”
“……”
“郁衶堔,你告诉我,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材料做的东西?”
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性感的喉结滚了滚,移开了目光,免得一会儿又控制不住了,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今天早上完事之后看到她某个地方已经微微破皮了,所以,该心疼的还是要心疼。
毕竟以后还要用,不能断了自己以后的性福。
有人将符合她尺寸的衣服送了过来,路轻浅再度去浴室洗漱换上,着急想回家,也没有看镜子里,而且郁衶堔给她准备的是领口稍微高一点的毛衣,她及腰的长发散了下来,基本上遮住了她脖子以下的痕迹。
身体到处传来的疼痛不是骗人的,很是难受,尤其是身下,有些时候火辣辣的疼。
她不想去跟这男人理论什么,免得他到时候自己又在那里使劲儿地高chao,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午饭过后,见她满脸的不高兴,郁衶堔还是没有强行将她留在这里,毕竟他是堂堂集团的总裁,不可能真的一直跟她在酒店里鬼混。
但是她没车,郁衶堔执意要送她回家,路轻浅拒绝,“我要自己打车,你给车钱就好。”
毕竟她身上没钱,也没有手机。
但是男人低眸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两眼,最后不动声色地咳了咳,回绝了她,“你知道和我犟,没可能的。”
笑话,她是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有多么明显么?
而且,路轻浅那张脸,就算什么都不涂也不抹,都十分好看,用倾城两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没怎么休息好,身体可能也被她折腾痛了,这个时候让她去打车,郁衶堔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有点毛病。
最后,两人直接乘电梯去的地下停车场,路轻浅有些疑惑,抱着手臂,“不去退房么?”
难道还想着下回两人再来一次?
郁衶堔将站的离他远远的女人直接扯到自己怀中,手臂有力地揽着她的腰身,丝毫没有放松,“本来就是我的地方,为什么要退房?再说,浅浅,我觉得这样很好。”
她被他带着走了出去,闻言,淡淡地嘲讽,“什么很好?偷情很好?”
男人真是见不惯她阴阳怪气的语气,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慢慢开口说道,“再这样讲话,我立马扛你回去,你信不信?”
半带威胁的话,路轻浅心里颤了颤,识相地闭上了嘴,不在说话。
直到车子驶出酒店停车场,进入众多车流当中,路轻浅侧头看着他,“我希望今天晚上之前我能在家看到我的车子被人送回来。”
今天晚上?
郁衶堔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冷笑了两声,“昨天晚上没能出去玩够,今天晚上还想出去?”
“不关你的事。”
男人侧头看了她一眼,冷冷地笑了一下,“路轻浅,我想有必要跟你巩固一下认知,在我心里,我可从来没有当我们两个离婚了。”
她原本看着窗外的,听到郁衶堔这句话,直接冷笑了一声,转头看着他,气的差点就笑了,“你什么意思?难道离婚了,你还想享受着没离婚时候的权利?”
比如是,想要了就强行拉着她做做做?
再比如,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不管她在做什么,只要能找到她的人就要强行拉着她一起吃晚饭?
然后见她可能要生气,就大大方方地送她酒楼饭馆酒店?
路轻浅笑了下,慢慢道,“郁总的脑回路可跟别人都不一样。”
这声郁总叫的他很不喜欢,在等红绿灯的空隙,郁衶堔腾出一只手捏了下她的脸蛋,觉得心里舒服了点儿,随即说道,“跟你一样就够了,不需要扯上别人。”
路轻浅紧紧掐了下自己的手心,清冷地开口,“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得间隙性失忆症,难道你能将你当初做过的事情全部抹干净么?”
末了,她又极其嘲弄地补充了一句,“就算你抹干净了,就算你麻痹自己忘记了,但是我脑袋里的,郁总您要怎么抹掉?”
说完,她语笑嫣然地看着他,只是眸中没有一点点笑意。
车子重新启动,郁衶堔的脸色终于凝重了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过了好久才说话,“不管怎样,总是能消除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