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别墅里面出来,安言不认识她,但是从她的脸跟身形加上气质可以判断出那是简蓁。
随后路轻绝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直接打开了驾驶位的车门进来了。
安言拧眉看了眼路轻绝,又看着从别墅里面追出来的人,林海棠和在她身后奋力迈着小短腿的路承允。
路承允一边哼哼唧唧,一脸的笑,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这种情形,安言当然知道是什么结果,路轻绝抱歉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直接发动车里带她离开。
身后传来林海棠的咒骂声,以及路宝宝的笑声,安言扶额,想到方才简蓁离开时的表情,对路轻绝说,“我觉得,路警官,我们好像没有必要这样刺激嫂子,就凭你上次在西餐厅救了她,她也应该对你回心转意。”
路轻浅朝后视镜看了一眼,眸色很深,“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
安言叹气,看和后视镜中逐渐模糊的路宝宝的身影,他似乎在冲车子挥手,她笑了下,“路警官,你儿子在做什么呢?”
路轻绝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压下眉,“欢快地跟我说再见。”
“……”
过了会儿,安言眯起眼睛,开口,“我们今天真是选了一个运气不太好的日子,我刚才看到了嫂子,她看样子挺生气的。”
那样子,是实实在在的生气吧。
路轻绝嗯了一声,随后道,“嗯,她是回来看承允的。”
对于他口中的订婚,安言在分开的时候跟他达成了一致意见,这个假订婚应该是订不成了,估计会闹翻天。
尤其是,安言觉得她要是真的经常出现在林海棠面前刷存在感,她很快就看出来她是谁,加上萧景这男人是最大的意外和变数。
指不定他知道了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于是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安言和路轻绝拥抱分别,微笑着目送路轻绝开车离开,在转身回公寓那刻,瞳眸中倒映出一张属于男人阴沉的俊脸,眸色森冷。
女人脸上还没来得及收住的笑容倏然间僵硬在脸上,她站定不动,随后也只是低了下头,什么都没说笔直地朝着他走过去。
萧景看着那气质冷清,丝毫没有尴尬之意的女人慢慢迈着步子朝他走过来,准确地说,不是朝他走过来,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没有停顿,直接和他擦肩而过。
跟在她身边的人说,安言跟着路轻绝去了路家。
离开之时,萧景立马打电话找了林海棠,林海棠将路轻绝要和“现任女友”订婚的事情告诉了萧景,当然她不知道萧景的身份。
只知道,萧景和路轻绝这个“现任女友”有点莫名的关系。
所以林海棠才会如此地讨厌安言,反正她是以自己的命作为威胁,要是路轻绝动了什么要娶这个女人的念头,她就有本事让婚礼变成葬礼。
安言在等电梯的时候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很用力,她一下子就蹙紧了眉头,转身淡淡地抬头看着他,“你做什么?”
男人目光格外的幽深绵长,瞳仁里全是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但是这只拉着她手腕的时候是凉的,只听见他说,“你去路家做什么?”
萧景在说这话时,安言还在心里想了想,是不是保镖将她的行踪告诉他了,可是她没进路家大门,那应该不知道她过去做什么才对。
谁知道,她蹙着眉,还没开口说话,只听见萧景脸色更加阴沉,嗓音凛冽,“安言,我给你时间和路轻绝说清楚,我也以为上次你都看到路轻绝对她前妻的决心了,可你偏偏要违背我,要惹我生气,这是为什么?”
握着她手腕的手指极其用力,安言想挣开不了,只能先忍受着,一边冷淡地反驳他,“我只是跟着他一起去了路家,你需要这么指责质问我?”
男人冷薄的唇倏然扯了扯,“你只是跟着去了路家?去碰了一鼻子灰最后还是打算要跟他订婚么?”
目的被这么直白地拆穿,安言拧紧了眉头,心里惊了惊,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知道消息,这人到底在她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
她敛眉,“我们本来就是女朋友,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谁知道她刚刚说完,他直接上前了一步,手臂晚上,提着她的手臂,眸光变得更加冰冷凉薄,语气间是浓浓的讥诮,“你们是男女朋友,接下来准备订婚?那你刚才跟他拥抱告别,之前还能毫不在意地跟我上床?”
这些话有些过于难听了,面前的电梯门应声开启,安言甩了甩手指,没能将自己的手指给抽回来,抬眸他过于嘲讽的脸色。
“都是成年男女,大家都有欲望,你情我愿上个床纾解一下欲望有什么问题?你该庆幸我刚才没跟他拥吻告别就是好的了。”
气氛死一般寂静,男人眉骨突突地跳动,压抑着成片的怒气。
安言似乎是在不要命地挑战他的底线一样,反正什么话能够刺激就说什么话。
没人进电梯,电梯门又自动合上了,安言想伸手去按按钮,谁知道却一把被他扯进怀中,瞬间人就按在了墙上——
还好这个时间段没人进出公寓,他们在最显眼的地方也没什么人看的到。
墙体冰冷,而男人的眼神更加冰冷,安言人被困在墙壁和他的手臂之间,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愈渐浓郁。
她垂眸,不管他什么表情她都不搭理。
过了会儿,头顶响起他的冷笑,带着浓浓的自嘲意味,“你说的对,你情我愿上个床纾解一下欲望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说完,男人抬手将电梯门按开,扯着她就进去了。
安言进去之后甩开了他的手,沉默地站在靠墙地那边,萧景也没有强行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只是不大的电梯厢里气氛格外的诡异,安言漠然的态度让他愤怒,事实上,只要她稍微解释一句萧景也不会这样,可是她就是选择漠然。
电梯门开了,女人直接被男人扛起朝着她的公寓而去,天旋地转之间,安言掀开眼皮眯着眼睛,想说什么,可是因为她头朝着地面,眼前一片眩晕而没能够让她分出足够多的精力来开口。
进了门,他直接将她摔在卧室的床上,“啊——”
虽然床很软,可是安言直接被这么乍然一摔,还是有些短暂的疼痛,她被人脱掉了鞋子,而她刚刚从床上坐起身,就见面前的男人已经开始在解衣服了——
他直接将身上的灰色大衣扔到一边,顺带走到落地窗那边将窗帘关了起来,本来就是刚刚入冬的天气,关上了窗帘室内几乎看不到任何光线了。
安言不太习惯这瞬间陷入黑暗中让她视觉流失的感觉,模糊间只听到了男人沉重的脚步声朝着她而来,然后他打开了一侧的壁灯。
这时,他上身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了最后一件针织毛衣,在这暖黄的光线下,就算不上手也知道那布料应该极其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