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好的总统套房,房间很大,但是卧室只有一间,床很大,当然也只有一间。
安言自然是没打算要跟萧景分开睡,毕竟她心里没什么隔阂了,而今天能够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他,心里反而是格外的高兴。
而男人的所有情绪在进门的那一刻悉数爆发出来,从见到她开始,萧景都是格外的隐忍,虽然一张脸上都表现出足够的宠溺,但更像春日的风那样,不剧烈,很温柔。
但此刻,两个人身处在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别人之外的空间里,他所有压在心底的情绪都像洪水般倾泻,如果说之前的感情像春日和风细雨,那么此刻就是夏日的狂风暴雨。
因为在安言还没反应过来时,男人直接抱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胸膛跟门板之间,低头眸子猩红地看着她。
安言抬头怔怔地看着他,在触及到他眼中那浓重的颜色时,下意识想后退,可是现在,自己退无可退。
她缩了缩,咬牙,“我很……”累字还没说出来,男人的身子蓦地倾身而下——
鼻息间铺天盖地地都是他的气息,面前也是一片浓重的阴影,安言放不设防,等想起来要干什么时,男人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口腔,一阵深深的吻。
好久不曾有这么激烈的亲密接触,安言脑袋直接懵了,似乎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目光也是迷离的,等她再度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快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但还差点,男人的动作很慢,因为他还要吻她。
安言在自己的身体快要接触到柔软的床铺的瞬间弹起来,手臂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从他的灼热的呼吸当中逃离,大声地喊,“萧景,别……我身上脏……”
就这么直接将她放在床上,今天他们要么睡沙发,要么直接换房间得了。
可是她很累,不想再来回折腾了。
男人似乎叹了口气,轻轻地蹭着她,鼻子在她白皙的脖颈处蹭了蹭,开口道,“不脏,很香。”
“……”
他当然这么说,就算她身上真的是臭的,估计他也会能说是香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着,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就又要将她放到床上,安言神经紧张,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像无尾熊那样挂在他的身上,“不要不要不要嘛,弄脏了我们晚上怎么睡觉,我这么累,肯定不能陪你滚床单,你顶多就是将我压在床上亲亲过过瘾就得了,那这样的话,你压哪儿不是压啊,我们去沙发吧。”
嗯……毕竟沙发不坐就可以了,但是床不行。
这一段话,安言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地说出来的,因为她怕晚了他直接就将她放在床上了。
然而这话还挺管用的,萧景当真搂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来了,就这么站着看着她,眼神讳莫如深。
“去沙发就随便给我亲,嗯?”
安言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她揪着男人的衬衫,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不科学,你没追我,我没有享受到恋爱的感觉,所以我们……慢慢来?”
萧景抱着怀中几乎没什么重量的她,将她往沙发那边带,沉沉地控诉她,话语地带着不属于男人该有的委屈,“我没追吗?你老早离开我的时候我就追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人差点废了疯了死了,你回来之后我也一直有追你,安言,这些莫名其妙的锅不应该我来背。”
他这一段话说话,安言刚刚好被他放到沙发里,她人纤细苗条,困在他怀中也是小小的一团。
在他准备倾身时,安言及时伸出手指抵住男人的胸膛,望着他,“萧先生,你那哪是追啊, 你那完全是用你的手段跟权势对我死皮赖脸,威胁我,跟我做交易,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享受过身处恋爱中的感觉,所以,你不准备追追我吗?”
安言发丝有些凌乱,静静地睁眸看着他,萧景看呆了,但某个地方有些疼。
男人抱着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先亲完就追”作为结束。
这下,没有了任何顾忌,安言人被他压在柔软度极高的沙发里,被迫承受着他的吻,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刚开始还有力气挣扎,到了后面,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而男人的手指也极度地不安分,顺着她的腰线在她身上胡乱摸着,不过到底还是顾忌着她的身体,除了过过嘴瘾,过过手瘾,其它什么都不能干。
到头来,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安言不知道过了多久,兴许是十分钟,兴许二十分钟,兴许更久……
反正从两个人接吻开始,她刚开始还有力气,到后面没一点力气了,连呼吸都是微弱的,直到最后,安言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她觉得很神奇,跟他滚床单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怎么接个吻她就要昏了呢?
到最后,女人晕乎乎地被他抱着往浴室里走,她连抬手臂搭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
萧景能够抱着她走进浴室,只是到了里面,怀中的又软又轻的女人还不是要放下来。
他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安言,唇色很红,连带着嘴唇也有些红肿,男人眸中的情绪更加深沉,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安言,安言……”
安言困倦地睁开眼睛,被头顶明亮的光给刺激到眼睛了,她微微眯着眼睛,“累……”
女人这个样子,活脱脱像是被男人按在床上肆意疼了好一阵的反应,迷离的双眼,里面似乎含着水,带着湿润的痕迹,而唇红着,脸蛋也红着,怎么看都是刚刚被滋润过的模样。
但是萧景很无奈,他现在还难受着,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她到好像是跟他做足了全套的样子。
“能下来吗?”
主要是他想放水让她泡澡,可又不想将她一个人放在外面的沙发上,想让她跟自己待在一个空间里。
说着,他就准备要将她放下来,安言却伸出手指软软地抓住他的衬衣,软绵绵地道,“不能不能不能,没什么力气了。”
末了,又低低地补充了一句,“是没力气了。”
萧景无奈,他只能像抱小孩子一样地抱着她蹲下,但这个姿势不方便,她自己应该也不是特别的舒服。
所以最终,他还是将她放了下来,一放她下来,安言就跟浑身都没有骨头一样,不住地往他身上靠。
男人稳稳地搂住她,有些无奈,“有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