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一直持续了五分钟,被他带着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当两个人唇齿分开,安言脸色更加红,尤其是在他挪愉的笑容下。
终究不过是一个小女人,她埋首在萧景怀中没说话,如画的眉目间染上一层薄薄的嗔怒,萧景轻轻一笑,低头睨着她,“这么害羞?要不要把你变小,揣进我的裤兜里,这样就没别人能看得到了。”
话音刚落,女人倏然间从他的怀中抬头,猛地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闭嘴,消遣我很有趣?”
萧景笑而不语,并没有开口说话。
而是揽着她的腰,转身看着那个店员。
他将自己手中原本的戒指取了下来,交给店员,说,“把这个好好包一下。”
语罢,萧景伸手将盒子另外一款男戒给拿出来,递到安言面前,安言没接,而是看着笑盈盈离开的店员,说,“你也不害臊,我可没有跟你结婚,你好意思将戒指戴到无名指上?”
男人强行将男戒塞到她手中,安言倒是没矫情,大拇指跟食指捏着仔细地端详着,头顶静静地响起低沉的嗓音,“是啊,不害臊,一戴就戴了好两年。”
可偏偏,他从来没有遮掩,虽然基本上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但为数不多的几次,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都好好地戴在手上,那些人是怎么莫名其妙地认为他单身呢?
媒体吃瓜群众不知道乱传就算了,偏偏,跟自己有合作的合作商也跟没看到一样,以为跟自己亲近了些,就有交情给他安排相亲了。
这些事情自己私下解决也不是不可能,但他想让她跟他一起。
有句话怎么说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心也要整齐。
安言慢慢地将戒圈套到他手指中,动作温柔缓慢,但语气着实有些阴阳怪气,“既然戴了这么久,那那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么?”
边上不敢凑近但是悄悄看着的人群,有些人的脸色因为她这句话变了变脸色,谁知道下一秒,那清癯疏淡的男人紧接着就说,“嗯,他们是眼瞎,但我不是,我的心很明亮。”
“……”
戒指戴好,基本上这一趟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乔特助跟茯苓赶到时,正好将周围三三两两闻讯赶来的媒体给驱散开,温声细语地说不行,他们还是要拍照,最后还是直接拿出萧景的身份跟地位来凑效。
这一趟出来,安言基本上什么都没买,就做了一个头发。
本来做头发就花去了不少的时间,然后又耽搁了不少的时间,现在基本上已经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他牵着安言往车子停放的方向走去,安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无名指上的戒指,脚下就没太注意,在经过一个减速带时,一时不察就绊了一跤。
“哎……”好在萧景眼疾手快,在她膝盖快要跟大地接触的时候搂住了她的身子,沉沉的男音响起,“这么大了,不会看路?”
他低头看着女人踩的小白鞋鞋尖上黑黑的一块,是刚才踢到减速带留下的,而且她的鞋带还散了一边。
安言有些尴尬,将左右背到身后去,慢慢说,“你走的太快,我没跟上。”
她说谎的功力起码达到了九层,基本上说起谎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也不会脸红,可低眸的瞬间,她看到自己鞋带散了,当即就想弯腰去系鞋带。
一边还补充,“哦,你看,你走的太快,我鞋带还散了。”
然而在她弯腰之前,萧景已经先弯下了身子,嗓音绷着,“睁眼说瞎话。”
他一度跟她保持着一个步调,只是没有一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而已。
有人帮她系鞋带安言当然开心,轻轻哼了哼,微微低着头歪歪扭扭地站着,“那不然我为什么会摔跤?”
“站好,别乱动。”他警告的嗓音传来,安言抿着唇,立马像小学生那样站好,很端正。
“刚刚我本来要给你买一枚胸针来着。”她轻轻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顿住,“然后呢?”
安言看着自己白色的鞋带在他瘦长又好看的手指之间翻转,她咳了咳,“然后被她抢走了。”
萧景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地给她擦拭着白色鞋尖上的黑色污渍,很有耐心,侧脸很有线条感,冷淡充斥之余还带着旁人艳羡的温柔。
“那你就任由她抢我的东西?”
“……我只是比她先看上,那枚胸针我还没买,不是你的。”
“不过,她抢不过我,后面是我自己不想要了,她么,还不是我的对……“一句话还没说完,安言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什么亮光在闪,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脑袋,“你别弄了,有人在拍照。”
应该是狗仔,要不然不会一副畏畏缩缩见不得人的样子。
要是正常一点还好,但是现在萧景还蹲着呢。
怎么说都是堂堂大集团的总裁,大街上这样还是不太好。
可安言的手指却觉得无意识般地轻轻捏着他的头发,觉得男人短短的头发质感很硬,摸起来刺刺的,很有趣。
一边又催促他,“有狗仔拍照呀,你先起来嘛,弄不好就不要弄了,我猜他碍于你的身份不敢光明正大的拍,你起来我们去吓吓他。”
她鞋子上弄的脏东西,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弄干净,但他乐此不疲,“让他们拍,这样可以让我好男人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安言怔住,没想到他竟然打着这样旗号。
等他起身,安言微微仰头看着他,“这个好男人形象很重要吗?”
男人又顺便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牵着她的手,磁性的嗓音就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样,“对别人来说不重要,但在你心里来讲很重要。”
安言低着头,看着自己依旧黑漆漆的鞋尖,心里微动,说,“这鞋你擦了跟没擦一样,好像比刚开始还要脏了,你在我心中的好男人形象人设崩塌了。”
他抬手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发型弄乱,还不忘说,“这只手还亲自给你擦过鞋,上面有脏东西。”
顿了顿,他将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指扬起,放到她面前,嘴角的笑狐更加的明显,“这只手也是,现在还牵着你的手。”
安言有些无语,这人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