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Y先生宿醉才醒,瘫着身子倚着沙发。起居室里早已有人忙碌,从这里连接着一栋玻璃花房,里面的园丁正在养护茂密的热带雨林植物,还能看到几只金刚鹦鹉栖息在树上。
这是他母亲的爱好。她是中葡混血,年幼时与家人居住在东南亚。她的父亲是富豪,据她的回忆,家中豢养白孔雀,比起这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此时刚做完弥撒,身上携带着膏油的气味,让人想起教堂里古旧的木板和终日燃烧的蜡烛。他不受控制地皱起鼻子,母亲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坐下来,将念珠放在手边。
他几乎是照着她的模板长的。黑发浅瞳,深邃而忧郁的眼睛,以及那种异国的神经质的漂亮。他遗传了父亲的大骨架,像是学校受欢迎的运动员,由此削弱了一些阴郁的气质。因而他没有被人远离,而是被他中和后的风流气质所吸引,谁能不喜欢好看的人。
他抬起眼皮看他母亲,只听她缓缓说,你的未婚妻不错。
他有些诧异。
能得到她“不错”评价的人少之又少,也只有得到家族中其他人的认可后,她才会落下定论。
她说她玲珑、有见地,但又不显得讨巧而心机。说她当场不动声色地帮助他的某个表弟谈下一笔生意,又将所有人的关系和爱好记得一清二楚。
这个人适合当你的妻子。她最后总结道。
Y先生敷衍地应和,心里想不知是该惊讶于她不似印象中的无知,还是应该觉得好笑,仿佛能干的女人最后的价值是给人当妻子。
他想起昨天她飞快地点他一眼,红唇张开,里面是散发着麝香味的甘甜。她穿着平跟的骑士靴,换下从宴会上穿来的高跟鞋,也许是Dior的小猫跟,复古的花纹符合母亲的喜好。她关上车门,一把脱下那双鞋,随手扔在副驾驶座底下。若是昨天没有急事,那双鞋也许会被丢在他的床下,混乱时被一双白皙裸足踢到更深处,或者是第二天早上被他拾起,握着她的脚踝穿上。
可是,没有如果。他遗憾地叹了口气。走神的模样被母亲抓到,刚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拿起念珠。
他掠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母亲低垂的面容像是教堂里的圣母像,哦,对不起,这个家里真的有一座教堂。他从十六岁起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
她再也没理他,他也习惯了,抓起外套出门。
Z小姐呢?Z小姐今日10点钟起床,约了人吃了个brunch,快到中午时,才施施然来到公司。她被配给一个分公司的副经理的闲职,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给她无所事事地打发时间。
她刚到办公室,扔下手里的包,坐在椅子里转了一圈。总经理就敲门进来,点头哈腰说,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同合作方吃饭。
Z小姐挑了挑眉说知道了,总经理就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她初来时,人都以为她是二世祖,只要好吃好喝地供着,私底下不少敷衍。但是一周后,她就拿捏住了总经理的把柄,清退了一些人,现在实际上是她说了算。没人知道这个分公司里悄悄发生了这样的改变,也不会有人意识到。
她打开手机,收到刚才一起吃bruch的对象的消息。对方给她发来一张图片,点开几秒后便自动销毁,她用这几秒看清了图片。
了然地笑了笑,她点开其他消息栏,玩起了手机。一个群里飞快跳动着新增消息数,她点进去,看见她的朋友正疯狂转发着来自其他群的聊天记录。
还@了她。
Z小姐:发生了什么?
她点开聊天记录,看到是一个富二代群,有人说在一家艺术展偶遇Y先生,在餐厅同策展人用餐,身边同行一位年轻女性。
下面发了那人拍的照片。只见Y先生与策展人微笑谈话,身边女性削肩修颈,身材苗条,端的是一身文艺气质。
她的朋友C小姐说:哟,这不是我市着名交际花,Z小姐的未婚夫Y先生嘛!
她回答:嗯。
C小姐抓狂:你到底为啥跟这个男人订婚?他家里有皇位吗?
她说:要是每次我都这么认真,头顶的绿帽子怕是已经垒到天花板了。再说,不是因为他家有皇位,而是为了我家的皇位。
C小姐:6。
E小姐则说,Z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
C小姐说:写你的博士论文去吧!在这掉意义不明的书袋。
群里的聊天走向开始走偏,Z小姐抽空给Y先生发了一条消息:
这次换口味了?
没有立即收到回复。Z小姐开始工作,过了一会才看到他发来:
看到照片了宝贝?
她失笑,那边又发过来一条:
哪有什么变了口味,她们哪比得上你。
过了一会,她外出抽了一支烟。晚上饭局,合作谈好,也少不了喝酒。虽然提前喝了解酒药,胃里还是不适,她保持着风度送别合作对象,才走进洗手间,冷静地在马桶前躬身,顺着食道发泄呕吐。
清理过后,她在嘴里喷清口剂,不适感才有所放缓。她感觉到酒精的作用在慢慢消逝,但是头仍然晕。她出了洗手间,靠在墙上,给司机打电话。
忽然有人靠近,她警惕地一推,被人抓住手腕。
Y先生低声说:“怎地,要打未婚夫?”
她眨了眨眼睛看他,好像才认出来。
“你怎么在这?”她迷迷糊糊地问。
他被她逗笑了,也愿意逗她:“你能来这,我就不能来?”
“能来啊,”她歪头,“不过我还以为你更愿意去别处,比如说美术馆啊,展览啊。”
他看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说我更愿意去哪,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她说:“骗人。”
他说:“不骗你,这不,你正想着我,我就在这了。”
她好似被他戳中心中所想,眼神飘了一下:“我哪里在想你。”
他看到她的表情,她却心虚,更躲着他。他挡着她的脸不让动,非要她逃不掉,才说道:“好吧,那就是我想你。”
她却愣了一下:“你想我?”
他语塞,自己习惯性地说出这话,在她认真的目光下却迟疑了。
“当然想你了,”下一秒他回答道,接着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抛出问题,“你呢?想我了吗?”
她却抬眼看他,眼眸湿润,睫毛像是沾上夜晚的霜气。
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词。
他没听清。
她目光闪了闪,又定住,挑衅似的望着他。
我昨天回去后,在家里自慰了,想着你操我自慰的。你说,我有没有想你?
回到Y先生的家的路上,他们都近乎焦急。停车的时候,Y先生的眼神仿佛说,他就要在停车场干她。但是没有。电梯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她裹着他的外套,外套底下他的手顺着连衣裙勾勒出的曲线滑动。
进门她就被抵在门后,修身的黑色无袖连衣裙被从裙摆掀起,下面已经湿润成一片。Y先生将她面朝门翻过去,低头看了一眼,掌心抽在臀肉上,传来她的颤栗。拨开内裤,解开裤子,粗长的阴茎弹了出来。他戴上套子,掰开迎在胯前的臀瓣,露出柔软的阴唇和其中的小眼,龟头在穴口抵着扣抽了几下,从略微涩到刮出粘液,于是就大张旗鼓地插了进去。
“啊——”她的阴道被一直插到顶,穴肉被阴茎推进去又软绵绵地回弹,从里到外地插。他缓慢地插进又抽出,几回后见她适应,便不收敛欲望,勾着她的腹大开大合地操。
她就这样被压在门后干。手臂绕过身前握着一边乳房,隔着衣料揉捏,将她里面的内衣都揉得错位,乳头跳出胸罩在胸前凸起,摩擦布料,又被他隔着衣服又掐又拉。另一边乳房被他结实的手臂挤压变形,同时还压在门前,就像是被门和身后的男人夹在中间。
他一边亲着她的后颈,一边拉下身后的拉链,肩带落下露出上半身,裙子卷在腰间,一抹黑色内衣。他没有解掉,而是直接拉下胸前的布料,乳房从束缚中弹跳出来,被下方的胸衣托起,乳头翘高。
奶子翘起来,他在她耳边说道,对,就是这样,真乖。
他捧着她的奶子玩,拨动她的乳头,下身同时酣畅淋漓地操,两颗卵蛋“啪啪”地击打她的阴户,撞击带起白沫,堆积在穴口。她又不停地流下一波又一波水,打湿了整个穴口,大腿上也有水光。他的阴茎在快速又狠辣地捶打她的穴肉,锤到最深处,高频率地抽动,刮开褶皱和凸起的g点,从穴里到小腿,不知道来自何方的无数点感官连在一起颤动,酸胀而刺激地拷问她的神经。
他有的时候又快速,有的时候慢了,又忽然掐着她的腰,胯骨抵着她的臀往死里操。龟头在穴里变着方向操,她叫得又骚又辣,感觉从酸胀逐渐升高,开始用哭腔求他停下,她受不了。
你受得了的宝贝,她听见他说,夹住我,夹紧。
她听话地收紧穴肉,进食似的嚼着他的肉棒。她感觉到他停了一瞬,接着她的上身被手臂勾起,整个人紧紧贴在他怀里,肉棒一下子完全埋在她的穴里。
他冷冷地说,这可是你欢迎我的。
他开始以更剧烈的方式操她,肉棒以机械而残酷的方式直进直出,拔出来又整根塞进去,一直捅到底,一点都不留在外面。她感觉自己要被他操穿了,操到子宫,虽然她知道这不可能。但是她无法动弹,被他禁锢在怀里,下身连着,像是坐在他身上的套子,里里外外全都操开。
停下,啊啊,快停下。她求道。
他不听她的,只把这当作恐惧未知快感的前兆。她被顶得向上跳,还没来得及躲,又被禁锢着她的手臂按压着落下,借着这个力,与顶面而上的肉棒撞在一起,踮着脚尖发抖,张嘴无声呐喊。他却不允许她休息,继续撞击,穴口似乎都被锤松了,成了个容易插进,但是里面会吸人的盘丝洞。
她被操开了,穴里还讨好地绞着他的肉棒。他又掐着她的臀扇了几巴掌,自己都没意识到是有些过火的泄欲,然后又惩戒似的追着继续操。他听到她呜咽,穴肉蠕动,慢慢地开始变得剧烈,同时推拒着他的,让他寸步难行。
但是他不可能停下,或者说不停地操她才是他真正的欲望。即将到来的高潮被插在里面的肉棒无情捶打,穴肉蠕动间摩擦敏感点,又再次产生一波高潮。她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液体,穴里一股脑流下,顺着两人间的缝隙滴落到地板。所有的高潮最终汇聚一点,爆炸开来,千万根弦同时振动。她想要叫喊,但嘴被他捂住,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微弱而尖锐的爆鸣。
她夹着屁股痉挛,两片阴唇间还埋着他的肉棒。从他的视角看去,穴口翕张,饱满的臀瓣紧绷,腰部和胯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