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就医

  林余想了想，他应该是真没什么事。
  于是打开冰箱，取出季芜准备好的食物煮了起来。
  徐辞刚出浴室，想要回到自己的卧室。
  林余从厨房探出了头，看了徐辞一眼，发现他的衣服上还留着几滴水渍，但她没有多想径直开口。
  “要一起吃饭吗？我煮了你的。”
  从前的林余从来不会和徐辞一起，更别说给他煮了。
  但林余现在想做些什么，用来回报徐辞。
  “好。”
  简单的一句回答，徐辞坐在了林余的对面。
  这是林余第一次和徐辞一起吃饭，只有两个人的那种。
  她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人，想了半天，林余也不知道改和徐辞聊些什么。
  憋了很久，硬生生地挤出一句。
  “这包子不错。”
  徐辞闻言，只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这下林余更没了讲话的欲望，两人无言地吃完了这一顿。
  碗筷是徐辞收拾的，林余拿好了自己的身份证，跟着徐辞出了门。
  一到医院，徐辞就让林余在位置上等他。
  林余也不好意思真的坐着，就站在徐辞的身边一起排队。
  看着徐辞熟练地操作，面无表情地选妇科，林余觉得十分割裂。
  但当事人并不觉得，他拿着单子，向林余示意。
  妇产科很多人，一般都是结伴而来，鲜少有单独来的。
  大家都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机，或者是在伴侣小声耳语。
  时间还早，徐辞从他的包里拿出了试卷。
  难怪成绩那么好，到那都要学习，林余偷偷想着，也不敢出声打扰。
  “45号林余，请到诊室3就诊。”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余马上清醒了，刚刚她无聊地快要睡着了。
  徐辞收好笔，拉着看着有些懵的林余进了诊室3。
  “林余吗？坐这，怎么了？”
  坐诊的是一位女医生，看了林余一眼，又看向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动着。
  “我……”
  林余有些不知从何开始说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16岁，未成年啊。”
  医生的眼神扫过林余和徐辞，推了推了自己的眼镜，欲言又止。
  徐辞看懂了医生的暗示，轻声关上了门。
  见到徐辞出去后，林余心理的压力降低了不少。
  “现在可以说了。”
  医生安慰着林余的情绪，这样小年纪，难免会觉得难为情。
  “我的胸突然开始溢乳了。”
  林余深呼吸了一下，一口气把事情描述了一下。
  医生越听脸色越难看。
  “把门反锁。”
  林余觉得有些奇怪，但对于医生天然的信任，她乖巧地走到门前反锁。
  “妹妹，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我们医院会帮助你的。”
  医生小声地同林余讲，边讲边观察她的表情。
  林余一时没有理解，在原位上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
  “我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和别人……”她卡了几秒，才继续，“有过…性行为。”
  有些艰难地把这句话讲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好意思。
  医生看起来还是有些不相信。
  “刚刚那个是谁？”
  “是我的哥哥。”
  林余飞快地回答。
  这句话让医生更加不相信了，现在的小女生经常会把男朋友喊做哥哥。
  她担心的是林余年纪小，被人骗了，或者是被伤害了不敢讲出来。
  一些人凭借着自己的优势诱奸少女，这种事对于医生来说并不少见。
  作为医生，或者是作为女性，帮助她们是职责所在，也是天性所在。
  “没有，没有，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检查。”
  林余听到医生误会了，着急得不行，就差脱裤子给医生看了。
  见林余这样，医生心里也有了判断。
  “我信你，讲讲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指着她的胸口。
  林余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胸又溢乳了。
  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纸巾，林余迭了好垫在胸前，勉强挡一挡。
  医生给林余开了很多检查，让她去做。
  刚开锁，医生就喊住了林余。
  “把你家属喊进来。”
  还没等林余说好，徐辞就自己进了门。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林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关在了门外。
  “你是林余的哥哥吧，你了解林余的情况吗？”
  医生低头写病历。
  “知道。”
  “我们现在怀疑她身体有问题，你等会带她去检查。”
  医生把写好的病历递给徐辞。
  “还有，最好给你的妹妹买新的内衣，不合身的内衣对身体不好。”
  她又补充道。
  “我会的。”
  徐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有些出乎医生的意料，看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大，身上却有超乎成熟的沉稳，不像是那种会对幼女下手的人。
  如果说医生之前对林余的话是百分之八十的相信，现在和徐辞聊了几句，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