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骋嗅着他脖颈,犹豫一下,问:“你要去多久?”
“半个小时。”
搂住他腰上的手紧了许多,石野觉出他的不情愿,又说:“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能把这边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是不是?”
江池骋半天嗯了一声。
石野哄着:“来,我摸摸你腺体烫不烫。”
江池骋乖巧地低头露出后颈,石野指背轻贴了一下:“有点烫,再多抱一会儿。”
江池骋似乎特别喜欢被他这么专注地抱着,整个人重量都要压他身上,抱了足足五分钟,石野又摸摸他腺体,已经恢复正常体温了,又哄他一会儿,转身去了厨房。
他一边做饭一边看着时间,半个小时确实有点太长,石野想着,就算江池骋进来要抱他一下也没关系。
但江池骋表现好得出乎他意料,除了站门口问他一句叠好的衣服放哪儿,就再没进来过。
做好饭差不多半个小时,石野洗了洗手,摘掉围裙,出去一看,整个客厅打扫得一尘不染,阳光透过擦得透明的玻璃照在大理石地板,干净得都反光了。
江池骋在收拾他的衣柜,石野过去,一边看一边惊讶:“江池骋,这都是你打扫的?你还把床单洗上了?”
江池骋嗯了声,他一过来,就侧身让出衣柜。
石野又惊讶:“这么多衣服,都是你叠的?”
“嗯!”
江池骋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准备好接受夸奖了。
“天啊,我的衣柜从来没这么整齐过,这一件件叠的豆腐块似的,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当过兵,你看你,不愧是顶级alpha,同样一件小事儿,就是能做得比别人好,而且特别坚强独立,半个小时都……”
“半个小时零四分钟。”
原来他一直卡着点儿呢,石野摸了摸他脑袋,语气夸张:“半个小时零四分钟都没用我抱,江池骋,你以后肯定特适合做家庭主夫!”
江池骋屁股后面像有尾巴在摇:“表现这么好,小野哥怎么奖励我?”
“……奖励?”
“亲一下。”
石野刚要拉他去吃饭,江池骋掰过他脑袋,脸一侧,亲上他的嘴,不等人反应过来,舌头已经钻进了口腔,他仿佛忍耐了许久,吸吮得很用力,牙齿磕碰到牙齿。
石野瞬间绷紧身体。
这个姿势,推不好推,退也没法儿退,他使劲儿拽他的头发,这点儿疼根本不足以制止他,感受到什么顶在他后腰,石野心一咯噔,手往下,摸到他的后颈,用力一按。
江池骋疼得闷哼一声,松口,滚烫的呼吸扑在他耳边:“你欺负我。”
石野趁机推开他,用袖子擦了把嘴,怒目瞪向他:“你他妈……”话没说完,江池骋又亲上去。
石野皱起眉头,不住后退,没两步后背就抵上衣柜柜门,江池骋发觉他又想故技重施,一手抓住他手腕,按到头顶,另一手直接隔着运动裤,握住他的要害。
石野浑身一抖,动都不敢动了,僵硬得像块儿木头,江池骋趁人之危,亲了个结结实实,把人嘴巴都给亲肿了,心满意足放开,动动手指头,惹得人身体一阵战栗。
二十多岁,正是精力最旺盛,身体最敏感的时候。
江池骋贴在他耳边,含笑的语气,有点得意:“小野哥,你起反应了,是不是被我亲得很舒服?”
“操!有本事你把手拿开!”
石野臊得面红耳赤,紧紧咬着牙瞪他,下一秒好像要扑上来。
“我没本事,”江池骋不仅抓着,还没脸没皮地蹲下来盯着,舔了舔嘴角,抬起头:“小野哥,你说想要,我可以帮你。”
他说着就要拽石野的裤子。
石野两只手护着裤子,气急败坏地大吼:“江池骋!!!!”
这嗓子特别大,江池骋叫他吼地一哆嗦,怕把人真惹毛了,悻悻地松开手。
他一放开,石野一个过肩摔把人重重摔在地上,往人腰上一坐,一手掐着他脖子,另一手挥起拳头就要朝他脸上砸。
即将落下去时,石野猛然想起过两天,人家爸爸要过来,到时候看他脸上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没法交代,拳头生生止住。
江池骋睁开一只眼睛。
石野气得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小野哥这回居然没打他,江池骋大喜,没一会儿爬起来,屁颠屁颠跟人后面。
江池骋中午没饭吃,还被逼着又戴上了口枷,拿胶带绑住了手脚。他悄悄长了个心眼儿,下回要亲,得等吃完饭以后。
石野中午睡了一觉,下午两点半,告诉江池骋,他要出门去附近健身房训练,一个小时后会回来,江池骋一听立马急了,可他手被绑住打不了字,嘴被塞着也说不出话,哭都哭不出声音来,啪嗒啪嗒掉眼泪,不停摇头。
石野肚子里还憋着气,没搭理他。
换好衣服临出门前,石野看他哭得太惨烈,又回到床边,拿纸巾给他擦了鼻涕和眼泪,哄到:“现在是2点43,你等我到3点43,就1个小时,没事儿的啊,你可是顶级alpha,最坚强的对不对?”
江池骋像听不见,一直哭一直哭。
石野把两只猫抱到床上陪他,转身出了门。
健身房离着有段距离,他没敢真离开,就在小区楼下锻炼了一会儿,到快五十分钟的时候,开始上楼,到家门口还差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