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冷笑:“那得看我心情。”
姜昀不悦,看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抓住她的手,咬了下去!
“你属狗的啊!”徐笙拍着他的脑袋,轻呼。
姜昀冷笑一声,下了软榻。
徐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便见他冲自己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然后弯下腰,猛地一把将自己扛到肩头,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往内室走去。
“既然如此,为夫便还好伺候皎皎。”
“让皎皎你……心情好。”
徐笙大惊失色,连忙拍他的背,一面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面道:“现在还是白日,会被人听到的。”
姜昀不语,大步地跨进内室,将她一把扔到床上。
徐笙被摔得头晕眼花,好在这床榻很是软和,没有将她摔疼。她刚挨到床,看也不看地便向床里面爬去,同时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姜昀看了她一眼,转身到桌子上拿了一支毛笔,慢悠悠地看着徐笙。
徐笙此时已经花容失色!
天呐!他在哪里学来的,居然想用毛笔!
她连忙摆手到:“不行,不能用它,你到底是在哪里学的?”
姜昀看看手里的毛笔,皱眉到:“这还用学吗?”
徐笙缩进被子里,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嗡声嗡气道:“才几日不见,你便学坏了,那毛笔不干净,你别用它碰我!”
“不然我就真生气了,夫君。”
姜昀看看手里的毛笔,疑惑道:“它洗干净了,放心不会弄脏你的。”
徐笙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再也不复刚才的平静淡然。
“总之,你快将它放下!”
她声色俱厉,拒不接受的模样,好似姜昀是在逼良为娼。
“我说过,我要伺候得你高高兴兴。”
徐笙见他不为所动,便带着哭音道:“我错了,夫君。”
“我很开心,很高兴,再也不让你睡书房了。”
姜昀看看手里的毛笔,迟疑到:“我只是想挠你痒痒,你在……想什么?”
他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徐笙闻言,整个人僵在原地。
原来……他只是想挠自己痒痒……
徐笙的脸蛋慢慢烧了起来,她想大概是她污了。但她怎么知道,姜昀那么大个反应,把自己扛起来重重地摔倒床上,只是想挠她痒痒啊!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酱酱酿酿吗……
姜昀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慢慢的好像明白了什么,耳尖发红,轻咳道:“你要是想”
“我不想!”徐笙揉揉自己的脑袋,猛地打断他的话。
姜昀哦了一声,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什么,徐笙只见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毛笔,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完了,他好像发现了新世界。
徐笙抚额,正准备想个什么借口糊弄过去,让他不要有那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时,忽然听到外面虞梁道:“公子,该启程了。”
姜昀默了一瞬,冲外面道:“我知晓了。”
说完,他又看看徐笙,轻咳道:“快起来吧!我们该离开了。”说着便火急火燎的甩了手里的毛笔,坐到软榻上,倒了一杯冷茶狠狠地灌了一口。
徐笙有些尴尬的动了动,松开裹在身上的棉被,心想还好虞梁来的及是,否则姜昀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比如试一试。要知晓,她刚才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光芒,便知道不妙了。
为了防止他以后还会有什么不正经的想法,徐笙决定教育教育他,告诉他那样是不对的。她清清嗓子,故作淡然道:“夫君,那样是不对的。”
姜昀又灌了一口冷茶,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徐笙摸摸鼻子,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从前世里的小黄。文里看来的吧!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他下面鼓起来的一远去,顿时面色大囧。就这点刺激,小姜昀居然就这样起来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姜昀侧过身平息,避开她的目光道:“以后少看些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净学些不正经的东西。”
“……”
徐笙艰难的点点头,拥坐在床上,不好意思再抬头了。
室内忽然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可闻。但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一点也不显的冷清,明明已经十月底了,快要下雪的天气,姜昀却热的出了一身汗。
好在,很快虞梁又来催了一次。
徐笙再次撇了一眼姜昀的跨间,见小姜昀已经睡着了,便轻轻松了一口气,动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沉默地下床整理好衣物,跟着姜昀一块出去。
考虑到天气太冷,姜昀命人准备了马车给徐笙,于是一出去,徐笙见到马车,连招呼也没有和姜昀打一下,便钻进去放下车帘,再没了动静。
虞梁觑了一眼姜昀,见他并不恼,反而眼角还带着笑意,顿时默不作声了。
人家小两口的调。情,他瞎操心个什么!
长安城,庆元殿。
宋陵起站在案桌前,看着自己新绘制出来的画像,淡淡的笑开,眼底是一抹满足。
自从母妃将他画的那副画像毁去后,他便心痛不已,直到后来父皇病重,母妃再无心思管制自己了,他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便如再绘制她的画像,也没有人会训斥他了。
还好半年前,母亲派去的暗卫没有成功,否则他心中要悔恨一辈子。徐六姑娘已经嫁人,虽然他心中遗憾,思慕于她,但并没有想从那位姜公子强夺而来。
她恐怕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宋陵起苦笑摇头。
自己那日在齐府见到她,着实是喜出望外,可她却没有任何的惊喜,只是下意识的避嫌,甚至不肯与自己多说上两句话,便行色匆匆的离去。自己甚至叫不住她。他心中无奈,知晓她这是心中并无自己,否则怎么会对自己避之不及,将自己当作是如虎狼柴豹一般?
自己这辈子,怕都没有机会让她知晓,他心悦她。
宋陵起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美人图上划过,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太监行礼道:“奴才拜见六殿下。”
“起吧!可有什么事?”他面色淡淡,继续看着案桌上的画卷。
“徐七姑娘让人给殿下传了一封信。”
宋陵起手一顿,回想起来那位徐七姑娘。
那日端午龙舟赛结束后,自己因为见到六姑娘已经成亲嫁人,心中有些恍惚,没在茶楼呆多久,便匆匆下楼去找妹妹长乐,却遇见被长乐刁难的徐七,他出面解围后,又替妹妹赔了玉镯,后来渐渐便与徐七又见了两面。因为是徐六姑娘的妹妹,他待她便多了几分关注。
宋陵起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徐菁的信,展开来。
“我知晓了,你去告诉徐七姑娘,我会按时赴约的。”他看完信,面色温和道。
小太监应下,又行了礼,弯着腰便退了下去。
第二日下午,宋陵起去了望风楼,他在二楼的雅间里等了没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传了了店家殷勤的声音:“姑娘,里面请。”
“多谢。”女子清丽的声音传来,宋陵起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
七姑娘与六姑娘虽然生的有几分相似,但性格却极为不同。七姑娘到底是更要强一些,六姑娘的话……更是温婉柔美一些。
想着,便见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鹅黄衣衫,带着白色帷帽的女子推门而入,低声让自己的婢女侯在外面,然后自己关上门,转过身来,取下手里的帷帽,冲他笑起来:“让殿下久等了。”
少女身形还未长开,虽然不如徐笙那般美的让人忘不掉,但却也自有一番风韵。
“七姑娘何事寻我?”
徐菁将帷帽搁到桌子上,坐下来道:“殿下有所不知,我是为我六姐姐的事情,来寻殿下的。”
“六姑娘怎么了?”宋陵起猛地抓住徐菁的手,神色有些焦急。
徐菁道:“殿下莫急,容小女慢慢道来。”
她便将徐笙和姜昀在冀北失去联系的事情告诉了宋陵起,说自从徐笙去了冀北后,徐府便再也联系不上她了,她怕徐笙出事,所以想来求求宋陵起,让他帮忙打听徐笙的下落。
宋陵起果然信了,收回手焦虑道:“七姑娘放心我,我马上便让人去冀北打听徐六姑娘的消息。”
“有劳殿下了。”
宋陵起说:“七姑娘所托,我自会尽力帮你。”
他才想起来自己应下的太快,动作太过急切,容易引人口舌。
徐菁只做没有看到,嘴角一勾。
她就知道,六殿下心中有六姐姐。
六姐姐,既然你已经成亲了,那么你不会介意我利用一下你吧!
第67章
徐笙唾弃了自己几日,很快便将那日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接下来的几日, 他们都在赶路。
姜昀给她备了一辆马车, 故而回去的行程慢了许多, 徐笙怕耽搁姜昀的事情,便提了让他先行一步,留下虞梁保护她就行,却被姜昀断然拒绝,他皱眉道:“当初将你留在巨鹿,便已经让我悔恨交加, 如今我自是不可能再将你置于危险之中。”
徐笙失笑道:“夫君你终归要四处征战的, 难道还要一直将我带着吗?”
“到时我只会想办法,现如今信都的事情有百里先生和葛老主持,军中又有刘祚将军,章程以及陆武夷, 我耽搁一两日也无事。”
徐笙还待劝他,却被他打断到:“皎皎你安心便是, 我自有分寸。”
于是她便闭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便又见姜昀骑在马上, 环视一周后,黑着脸侧身低声对马车里的徐笙道:“你的小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约莫还有四五日的工夫,早着呢!”徐笙趴在车窗那里, 看着一袭玄衣,骑在高头大马上,显得英姿飒爽的男人, 笑眯眯道。
壶关那件乌龙之事过后,徐笙虽然有些臊得慌,但到底脸皮厚,第二日便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只撩的姜昀躁动不已,时刻想与徐笙亲近一二,但由于那时是在太行山山里,夜里露宿在外,徐笙睡在马车里,姜昀若是大晚上跑上去,不出一夜,所有将士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故而姜昀一直忍到了广平。
好不容易在广平城外投了宿,当日夜里姜昀虽然没有面露激动之色,但却早早的回房洗了澡,目光灼灼的看着徐笙。
谁料,徐笙一脸无辜的道自己小日子来了,怕是不能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