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的空间要容纳两位成年男子已是极限,要再有太大幅度的活动空间是不太可能。是以张夜舞进出得很缓慢,但每一下都是扎扎实实地顶到最底,再缓慢撤出……
张日旋无法伸直的长腿主动环紧了眼前男人的腰身,随着对方的撞击不断上下晃动……耳边传来不知是谁的浪荡吟哦,喊着『好深』、『还要』什么的……听了都让人觉得羞耻,可他已经连羞耻都顾不得了。
软滑的舌蜿蜒过他的耳骨,还探入他耳道中翻搅……张夜舞难抑兴奋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哥……你叫得好骚……被我干这么爽吗?」
他听见自己恬不知耻地回答:「嗯……呜啊……好…爽……啊啊……咿咿——」他时而呻吟,时而尖叫,身躯随着身下肉棒的进出而摆动,完完全全成了慾望的俘虏。
张夜舞攫住了他的唇,而他亦乖巧地伸出舌尖,与对方互不相让地缠绞着……原本回声不断的淫叫成了曖昧不明的闷吟,只有性器交合的满满水声与肉击声依旧如此直白。
「好爱你……好喜欢你……旋……不会再让你走了……」
张夜舞情生意动下的呢喃,消融在密合又分开的唇齿之间,而他告白的那人睁着一双雾气满佈的眼回望他……不知是没能听进他的话,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静静地收拢手臂,搂紧了他。
即便是这样,也足够了……张夜舞紧紧抱着眼前细瘦的身躯,彷彿要将对方就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这样他便不用再猜测对方的心思,不需心机用尽,只为了让对方更加依赖自己……
「哥……我想射进你里面……可以吗?」
形式上的问句,目的只是让对方更加无处可逃……无论是思想或身体,都只能专一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而他乖巧的猎物温顺地轻哼:「嗯嗯……我想被舞……射进来……呜……」
张夜舞再难忍耐,重重地抽动了十来下,闷哼一声,白浊的体液全数射进那温暖的幽穴之中。
狭小的空间氧气有限,又来上这么一场激烈的性爱,锻鍊有素的张夜舞除了脸庞微红之外,大抵上气定神间,但张日旋可不同—缺氧与高潮的衝击让他头昏脑胀,眼前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对不了焦距。
张夜舞心疼他难受的样子,爱怜地亲了亲他汗溼的脸颊,正欲开口,外头便无预警地传来人声—
「没见着人啊?义兄真在这吗?喂,会不会是那些僕役晃点你的啊?张起灵?」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人名让张夜舞一愣,原本半昏睡的张日旋亦瞪大了眼,看向张夜舞—
吴邪?
张起灵澄澈的眸落在温室角落的檀木柜子上,停留了一秒,再转向东张西望的栗发男子。
「出去吧。」他说。
吴邪挑了挑眉,没好气地说:「为什么啊?说了义兄在这儿,我才特别冒雨过来的,所以义兄不在这?」
张起灵的神色未因对方的不耐有任何改变,依旧淡淡地道:「总之......」
『喀』的一声轻响,吸引了吴邪的注意力,也打断了他的话—
那角落的木质柜子先是开了一条缝,然后便大大敞开,一抹人影以着惊人的速度闪身而出,然后柜门復又闔上。
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柜子前方,朝张起灵微微頷首。「族长,怎么突然来了?」随心所欲,并不像对方的作风。
张起灵无波的面容上掠过一抹无奈,黑眸转向那微微瞪大了眼的栗发男子。「他吵着要见旋。」他说。语调虽是无波,但眉梢眼尾的宠溺与温柔却是骗不了人。
张夜舞还没回话,吴邪便抢白道:「你在这?那我义兄呢?没和你一起吗?」话说这人从柜子出来?在柜子里作啥呢?!
针对他连珠砲般的问句,张夜舞并没有正面回答,仅看向张起灵,道:「请两位先至大厅候着,喝杯茶吧。」
吴邪狐疑地来回望着眼前似乎掩饰着什么的两人—他看向张起灵,张起灵回了他意有所指的一眼;他看向张夜舞,张夜舞并没有看向他,只是定定站在柜子前......那姿态......像是在遮挡些什么......
嗯?
吴邪望着他凌乱的黑色衬衫,起縐的长裤,裤面上突兀的水痕......脑子里『叮咚』一声,像是有什么接上了线—
他驀地胀红了脸。
该不会,这人和他义兄方才在柜子里......那个吧......?!可......他们是亲兄弟不是?!!
即使他已从张起灵那儿,以及自己的观察隐约窥得张夜舞的心思,但依旧无法想像:像义兄这么正经八百的个性,怎会放任这种乱伦的情事发生?
这么说来,义兄他......还在柜子里.......?那是......衣衫不整?还是......根本没穿衣服?
吴邪抖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他迁怒地瞪了张起灵一眼,粗声道:「我先出去了。」
语毕,也不待对方回应,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一溜烟地飆出了温室外,衝进了大雨中。
这人......老是这么忽喜忽怒,风风火火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张起灵望着那在雨中渐淡的背影,眸中尽是绵绵情意,直至那身影已在雨幕中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看向张夜舞,点了点头。
「打扰了。」他漫声道—不知是说给张夜舞听,还是说给柜子里的那人听—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