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周六赴约，碧荷脱下校服，换上一件红色小棉袄，新买的。
  她上次回家，她妈给她买的，碧荷一试穿，她跟她妈说有点大，其实是她不太喜欢喜庆的衣服。
  碧荷妈让碧荷兜一圈，是发现一点大。
  “不换了，你以后还串个，在里面加一件保暖衣，刚刚好。”
  碧荷妈说一不二，说不换了就不换，配她这个年纪最好。
  碧荷白嫩肤色配鲜红，睁着大眼睛，眼睛一转，像个讨喜娃娃，卡哇伊超可爱的。
  碧荷妈强硬地塞进书包让她带去学校穿，衣服被她压在箱子底下，不见天日，就试穿过一次。
  和谢江林看电影，是一件开心的事，她脑子抽抽地就套上了这件。
  到了电影院，谢江林早早就在哪里等了。
  他穿着黑色的长款棉服，没带手套，捧着爆米花，和她平时爱吃的小甜品。
  好开心，吃着喜欢的东西和自己的crush一起看电影，别提心里多高兴了。
  碧荷招摇手走进。
  “好看。”碧荷看到他黑色瞳孔里绽放的光芒，碧荷有点小羞涩，从含蓄的谢江林说出这句，真的不容易。
  对着面前的玻璃门晃了几下脑袋，玻璃门倒影碧荷的身影，她的右手边就是谢江林。
  这见衣服也没有那么不待见，碧荷心里美滋滋。
  “你也真的是，也不知道找个位置躲一下风。”
  风很大，吹乱了碧荷的额前的小碎发，为了好看她出门都没戴一顶帽子。
  帽子不合适搭配她红色的棉衣，她没混搭。
  “冷不冷。”碧荷想搓搓他的手心，都说摩擦产生热，那样就不冷了。
  碧荷确实这样做了，大胆直白的。
  “我不冷，我怕你找不到我，我就在大门口等你。”
  谢江林脸有点热，他是真实的，第一次接触女孩子的手。
  他喜欢她，两个人保持距离，没有逾矩。
  他约她一起看电影，是打算表白的。
  喜欢她的男孩子很多，络绎不绝的卡片和情书，看得他着急，很慌。
  他在不出手，人就没了。
  “你骗人，还说不冷。”
  嘴巴可以骗人，温度不能，谢江林的手心一片冰凉。
  “我穿了很多衣服。”
  “走了，外面好冷。”
  碧荷推着谢江林进电影院。
  心里说，傻子。
  谢江林早早买好票，傻傻地等她。
  她也遇到和她傻傻的人，碧荷心里开出一朵花。
  她太懂等待的心情，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有回应。
  他的等待，值得她真诚热烈地回应。
  碧荷主动牵起谢江林的手说走吧，电影要开始了。
  电影大厅，闹哄哄的，很多人，父母带小孩，也有和碧荷他们一样普通小情侣，只是谢江林出色的颜值和身高，引来了诸多的回眸。
  冰凉的手渐渐回温，谢江林主动反握为主，拉近碧荷的距离。
  一开始谢江林很紧张，紧张随着时间放缓下来，碧荷的触碰给了他很大的鼓励。
  他不在有所顾忌。
  碧荷心里偷笑，任他握着她的手。
  暖暖的，在心里发烫。
  电影开始检票，观众有条有序的排队进场，碧荷和谢江林并排而走。
  下摆的手从牵起就没在分开。
  是最近新出的科幻电影，刚刚上映，上映前电影大肆宣传，名气很大。
  吸引很多顾客，关于科技发展与未来并行走，值得深思。
  电影开了十分钟，隔壁位置的谢江林窸窸窣窣，翻找什么。
  碧荷的注意力不再电影上，尽管她目光直视大屏，画面一帧一幕随时间流动。
  两只交握的手贴合一起，分泌出黏腻的汗液。
  碧荷看着他。
  谢江林从小心翼翼都拿出一小束向日葵。
  他一直明白向日葵的花语，代表他的心意。
  向日葵的话语：入目之下，四下皆是你。我的眼里只有你，你是我的太阳。
  它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在黑暗的影院，屏幕发出淡淡地光。
  照耀出谢江林紧张的脸。
  “碧荷，我…”一向冷静自持的谢江林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碧荷抽出手，在裤子擦干汗渍。
  谢江林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眼里自信光明的光和黑夜融为一体。
  她和他，亲密像一场短暂的梦。
  手心的温度尚存，是她传递过来的。
  失望地不敢看碧荷的眼睛，是不是他太冒昧了？
  “谢江林，我们在一起吧。”碧荷接过向日葵，反客为主表白。
  她也喜欢谢江林。
  暗淡的黑夜重拾光明，焕发光明。
  谢江林的眼睛，比屏幕的散发的光还亮。
  “好。”他胸腔迸发出喜悦，失落统统消失不见。
  “花都闷坏了，好可惜。”
  碧荷咬着唇惋惜道，藏在怀里的花瓣蔫掉了。
  “下次我送你新的。”
  谢江林见碧荷为这一朵花伤神，反应极快安慰她。
  直到电影散场，谢江林还没有心身归位。
  电影结束，碧荷她讲不出演绎了什么。
  碧荷问他，电影讲了什么。
  谢江林不如往常她问教学问题一样，总结归纳。
  “不知道。”谢江林一本正经回答，他前半部分走神，后半部分心花怒放一直看碧荷。
  “你也有不专心的时候。”碧荷娇嗔谢江林不好好看电影。
  谢江林羞涩地说不出话来，碧荷看着谢江林的模样，握住嘴巴笑，她简直在欺负小男孩。
  妥妥一个老阿姨欺负，调戏纯情小青年的小场景。
  她在看电影，他在看他。
  就这样，碧荷和谢江林偷偷地在学校玩起了恋爱游戏。
  这件事，碧荷连古诗都没说，他们关系好，但古诗嘴巴藏不住事。
  学校是不允许早恋的，她一直知道。
  学校能遏制住早恋，他们遏制不住青春期思想萌芽。
  碧荷拒绝了林致远的暧昧，招摇不定的暧昧游戏她不玩了。
  周末时间，偷偷摸摸地跑到离学校十公里外约会。
  脱下校服，在没人认识认识他们的的地方大胆直白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