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谢同学，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累呢。”
  碧荷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弯着腰口齿不清地吐词。
  碧荷的步伐不快，谢江林长腿长脚，加上他有锻炼。
  这点里程不算什么。
  平静安然无恙青春脱轨道了，在疯狂边缘试探。
  一潭死水，波澜不惊湖面偶尔泛起涟漪，这样的生活不错。
  晦暗不明的光透过密密麻麻的叶隙打在谢江林温润的脸上，他的帅气和林致远帅是不一样的。
  林致远看上去坏坏的，白切黑。
  谢江林一眼可见，白月光般的干净透彻，看过去就很舒服。
  俗话说，女生眼中的白月光。
  漫无边际的街头，他们手牵手漫步。
  走到一家不起眼的网吧。
  她带着谢江林故作成熟去网吧，给老板瞧了一眼假身份证，拇指有意地遮住头像，惊人速度撤回身份证。
  碧荷从包里掏出十块钱，买了两个没人在意的角落。
  老板也不在意，他根本不看你是不是未成年，弄假身份证糊弄他也没事，他在意的的是，有生意他就做。
  有钱干嘛不赚，他也不是傻子。
  “有警察来查，你们就往那个小门出去。”
  碧荷正打算背着包过去，听到老板交代看过去。
  偏颇的位置有一道窄小的门，有人来查，就从这里逃跑。
  碧荷撇撇嘴，演技太差，实在骗不过。
  他们长得太嫩，没办法。
  “好的，老板。”谢江林点头，老板的话他听进去了。
  开机，登陆，打开包，取出笔记。
  连续打了几百字，碧荷活动眼珠子，余光瞥到谢江林，他静静地陪着她。
  谢江林也不管碧荷，乖乖地拿出去卷子来写，乖巧的模样和网吧的气氛格格不入。
  “对不起，谢江林。”吵杂的环境，碧荷的道歉格外清晰。
  他扫了一眼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移到碧荷身上。
  “没关系的。”他理解她，谢江林见碧荷眼里有光。
  两指捏住碧荷腮帮子的嫩肉，捏了两下放下手两下的腮肉在两指腹下，软嫩细滑。
  谢江林嬉笑放下手，碧荷白嫩的脸蛋出现两片红。
  “你喜欢就好，我喜欢这样的你，专注的，心无旁焉的，不用管我，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碧荷有被安慰到。
  不需要为了谁改变，他只让她做自己。
  “你好乖喔。”
  被捏脸蛋，碧荷也不生气。
  碧荷当过老师，带过几届学生他应该是碧荷见过最乖的学生了，除了早恋，早恋不该成不了他的缺点。
  和未成明大明星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是说了，全世界都不相信你。
  即使分了手，她也不吃亏，而她想为什么分手。
  碧荷兜过耳机，罩在谢江林头上。
  “这样安静些。”
  “好。”
  花了一小时时间，笔记的内容全部录入，定制了每日时间更新发送。
  提前完成，活动腰骨。
  碧荷完成的同时，谢江林听到动静同时，停下手上的笔。
  时间没到，碧荷没兴趣玩电脑，她对游戏不感兴趣。
  谢江林抚摸碧荷的颅顶，他做了两套课外卷子。
  两个人的第一次进网吧，顺利地出奇。
  落日渐入地平，到了分手的时候。
  谢江林分了几张合照给碧荷，，在背包的夹层里，静静地躺着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碧荷她说她不玩了，林致远没放在心上。
  谁套路谁，他还不知道吗？
  碧荷不玩了，游戏就结束了？
  不可能的，他林致远离不开碧荷，游戏永远结束不了。
  进了他的笼子，印上他林致远的印记，想逃，他林致远同意了吗？
  除非他死。
  他死也不放过碧荷，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碧荷视他为空气，和谢江林搞暧昧，心间泛酸，他一步步的抓住又松开，让碧荷透气。
  允许碧荷叛逆，但不允许她一直叛逆。
  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和男人抱在一起，是不是下一次亲吻在一起，下次…
  进一步，是不是和他一样，睁着两个圆眼，心甘情愿躺在男的的身下想为所欲为。
  林致远尝过碧荷的味道，他爱不释手，其他男的会不会也是一样。
  林致远不敢想，全身血液叫嚣，右手抽搐不止，他压制不住。
  他的鸟儿，飞出他的视野，逍遥在外，轻松快乐。
  让他独守空房，怎么行呢。
  外人看不出来，林致远火火眼晶晶他会看不出来？
  碧荷和谢江林在众多师生中，保持同学的距离。
  出了校门，脱下t中校服，他们厮混在一起。
  碧荷不善于伪装，她缠意绵绵看谢江林，就好像之前看他一样。
  属于林致远的那份爱，转接到谢江林身上。
  趁着班上的所有同学吃午饭的空隙，谢江林不在。
  “你和谢江林在交往。”林致远温柔地扯着嘴角，仔细看，他不是在笑，声色隐约压抑不易察觉的怒火。
  陈述句，不是问句，林致远得出的结论。
  和谢江林谈恋爱这件事，没第三人知道。
  碧荷眨了两下眼皮子，平视林致远的领口，视线上抬。
  林致远头一动不动，企图用眼神交流。
  过去了一会，碧荷败下阵仗
  “你别胡说。”
  好再人都走光了，除了空气，无人不知，谁也不会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骗得了任何人，骗不了林致远。
  碧荷不善于撒谎，她一说谎，他知道。
  嘴巴可以说谎，眼睛说不了。
  她故作镇定。
  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辩驳。
  林致远用一句话直截了当地戳破她和谢江林的关系。
  任何一个人，被人污蔑的时，首先想到的是反驳抗拒。
  碧荷沉默了，思考着。
  “呵。”林致远轻笑。
  唇角荡开自嘲，忧伤，愤怒，厉气，沉闷。
  多种情绪交加在一起。
  唯有一种，他不会输的坚定自信。
  “碧荷，你别和谢江林在一起，好吗。”
  林致远不在乎教室顶上的摄像头，也在乎下一秒是不是有人走进教室。
  他擒住碧荷的手腕，靠近碧荷。
  “碧荷，那我算什么。”
  林致远患上忧伤，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林致远怎么会哭呢，他是如此高傲，他怎么会流泪。
  她这辈子且上辈子都不曾见过林致远流泪。
  “林致远，你别这样。”碧荷双手推开林致远的胸膛，炙热胸膛烫得碧荷的手心疼，少年的轮廓初显成。
  在教室呢，公然的套近乎，亲热，碧荷格外不舒服。
  无论是重生前还是此时此刻，他们都关系见不得光，千方百计地藏匿于黑夜。
  他不说，她不说，没人会知道。
  “林致远，你离开我又不会死，你…”碧荷差点脱口而出。
  你离开我在美国过得顺风顺水，美女如云环绕。
  肆意洒脱，逍遥快活。
  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他说，碧荷是他的药，玩了十年，见多了刀光剑影，花花世界，才发现她纯真美好，回归本真？
  是得不到的心里作祟，她真的是她的药吗？
  在困顿的婚姻里，她围着他转，以他为中心。
  即使得到金钱的满足，她在失去自我，失去自由。
  潜移默化格式化，她想做的必须经过林致远同意。
  她渐渐地没有自我思想，这是她想要的吗。
  他和谢江林是相反的人。
  他尊重她，主持她，开导她，鼓励她。
  她是最好的自己。
  她想做自己。
  后来，她拒绝了和林致远的纠缠。
  给到谢江林起码的尊重，脚踏两条船，她做不到。
  对谢江林不公平。
  喉头一紧，词卡在喉咙。
  她没必要跟年少的林致远说这些。
  “算了，就这样吧，我们这样就挺好的。”
  “反正我们又没有认识多久，没爱到死去活来地步，长痛不如短痛。”
  简单的字串在一起，连成一句话，刺痛林致远的的心。
  林致远抿着唇，猩红的血丝布满眼眶。
  “碧荷，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示弱，碧荷吃软不吃硬，他硬刚，碧荷则更刚。
  对于这一点，林致远还是了解碧荷的。
  “林致远，我没看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碧荷态度强硬，不容置缓。
  一滴泪滴落地面，林致远哭了。
  少年滚烫的泪落在地面，散开，融进地面。
  碧荷她只是想撇清关系。
  他好不容易才，他怎么可能放开碧荷的手。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追你，碧荷，你别那么绝情，你连机会都不给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没我，别轻易说喜欢谢江林。”
  “碧荷，你摸摸我的心，我这里为你跳动。”
  脚步渐近，碧荷一眼望过去。